第十章 原來是你(第2/3 頁)
伸手虛握,懸於柳樹頭頂的三尺寶劍如通靈般回到其手中。
火焰樊籠裡的柳樹見狀,其樹冠上的青翠枝葉詭異地盡數收縮,重新變成了陳瑜見過的狼狽模樣。丈許高一人合抱粗細,頭頂只有五根枝杈,樹根如蛛腿般分散。還不算完,只見柳樹頭頂的一根枝杈突然化作飛灰,其樹身上剛才撞擊火焰樊籠時造成的傷勢,也在瞬間恢復,就連渾身的綠意,也重新變地濃郁。
說時遲,那時快。
陳瑜再次涉水,冰涼的感覺立刻令小腿一陣舒爽,但是小腿以外那真真是冰火兩重天。渾身仍然似要燃燒,小腹依然炙熱,耳中嗡鳴視線模糊,只好慢慢摸索著將自己浸入初冬的冰水中。不知是不是錯覺,第一次入水時沒來得及感受,這一次隨著腦袋也沉入水中,陳瑜的耳邊傳來燒紅的鐵塊入水的滋滋聲。
再次入水,情況比第一次已經好了很多,至少他沒有立刻昏睡過去,但也因此他無法像第一次那樣閉氣。幾乎在陳三思喊出“妖孽受死”並且手中寶劍暴發出璀璨劍芒攻向柳樹,而樊籠裡的柳樹又一次以壽遠換傷勢的同時,陳瑜因無法呼吸而不得不將頭抬起。
也就是這時,陳三思祭出的銅鏡飛臨火焰樊籠上空,黃燦燦的光芒大盛之際,一道道卦文揮灑而下,於樊籠之外又形成了另一道牢籠,穩固火焰樊籠的同時,終於令陳三思可以全力攻擊柳樹。
就見劍芒進入樊籠直逼柳樹而去,此時柳樹僅剩的四個枝杈成了拳頭的樣子,一拳將臨身的劍芒擊地粉碎。
“陳三思,你築基顛峰而我築基圓滿,你更是被餘道人所傷,如今你有什麼資格殺我?又有什麼資格擒我!”一道劍芒被粉碎,陳三思第二道、第三道劍芒連珠而至。樊籠內的柳樹哈哈大笑著,以枝條形成的拳頭一拳拳將劍芒粉碎,一時間似真的與陳三思形成了對峙之局。
“哼,縱然受傷,殺你足夠。”陳三思說著,其腰間小荷包裡自行飛出一隻玉瓶,再送一道劍芒進入樊籠,於柳樹大罵“卑鄙”之際一把握住,啟開瓶塞仰首服下一粒丹藥。
“他服下的是什麼,仙丹麼,能不能為我解毒?”陳瑜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奈何腦袋探出水面時間有些長,眼前又開始發黑,只好重新將頭沒入水中。
“卑鄙?”陳三思冷哼道:“妖孽就是妖孽。”同時手中並不閒著,對丹藥稍加煉化,蒼白的臉色立刻好轉。揚手一道紅芒沒入銅鏡,令銅鏡大放光明,垂落下來的卦文開始圍著火焰樊籠慢慢旋轉。
“本座再問你一遍,你降是不降?”隨著卦文旋轉,火焰樊籠再次凝實,並且慢慢收縮。陳三思又是一邊數道劍芒攻向柳樹,被其以四隻拳頭擊碎,卻無力改變火焰樊籠收縮的事實。
陳瑜再次探出頭看去,就見陳三思又一次服下一顆丹藥,趁著樊籠收縮而柳樹無暇他顧之時,將丹藥稍加煉化,然後又是揚手一道紅芒沒入銅鏡。
樊籠還在縮小,柳樹仗著皮糙肉厚,不斷地撞向漸次縮小的樊籠。奈何有銅鏡卦文於外圍旋轉加持,火焰樊籠縱有缺損,卻不足以令它逃脫,而且還是在逐漸縮小。陳三思站在半空,腳下踩著玄奧的步法,身形快若閃電一般繞著樊籠,不斷以劍芒攻擊著柳樹,令其匆忙之下撞向樊籠時還要儘量躲避。
“那位小友,陳三思已經不行了,如今只是最低階的法術,也足以令他重傷。”柳樹又一次讓自己的一條枝杈化作飛灰,繚繞於其身周的綠芒更加濃郁。但即便是頭腦昏然的陳瑜,也看得出它已經快要不行了。是什麼樣的絕望,才可以讓其向自己乞援?
“小傢伙不可自誤!”陳三思又服下一粒丹藥,藉著煉化之機道:“本座是受了重傷,但是還不至於受不起你一介凝氣修士的攻擊!”
陳三思聲音渾厚,也直到此時陳瑜才看地清楚,此人一臉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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