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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想說這個,我覺得沒有必要。」解南站在門口,拉門就想離開。
「解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那時候我不該對你說那種話,我才是逃犯,我才是懦弱的那個人。」饒妙春的聲音穿過那年被解南看到後的荒唐、害怕,沉澱為濃濃的悲傷和後悔。
「你是我的第一個小師弟,高城年市儈無知,你入學的時候,我是很高興的。」
她在實驗室看他做實驗,心裡燃起不可思議的驚喜,原來一個人的眼睛認真起來可以如此純粹,專注到完全忽視周圍的人。
她與有榮焉,因為這是她的師弟。
饒妙春悲傷地看著解南,「你可能不知道,那件事我最不想讓知道的一個人,就是你。」
可偏偏,偏偏是她。
她慌亂著從廣晉海家裡逃出來,迎上送資料的解南,他終日漆黑無波的目光在看到她凌亂的衣服,終於變換了神色,只是她還沒有看清他眼裡的含義,已經化為惱羞成怒。
像所有受傷的刺蝟,無能的將最鋒利的刺射向親近的人。
「解南,你休想看不起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廣晉海讓你幫他學術作假。」
那年,饒妙春剛將自己從來都驕傲的目光落在一個小師弟身上,還沒來得意識到這是一種怎樣的情緒,就在最糟糕的情形裡將所有都撕碎了。
之後兩年,饒妙春都深陷在那晚的夢魘中。
「解南。」饒妙春哭出聲來,「我們鬥不過他的。」
「你逃吧。」
「帶著你喜歡的女孩,去個可以發揮你才能的地方。」
「那你呢?」解南轉身,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你準備怎麼辦。」
饒妙春捂住嘴,幾乎失聲,「我,我就這樣了。」
她沒想到,解南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問她。
這個所有人都看著高傲冷漠的人,心裡是怎樣的柔軟和善良,而之前,她又是怎樣踩著這樣的善良想要碾出血來。
「解南,是我不該逼你,是我不該逼你。」饒妙春哭的整個人都在顫抖。
「師姐。」解南長長地吁了口氣,「你有沒有想過,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解南垂眸,拉門離開。
身後,饒妙春伏在桌邊,身影僵硬的好像冬日的一塊尖冰。
離開教學樓,解南大步往外走,胸口好像漏了塊洞,呼呼往裡灌風。
手上的表格緊緊攥在手心,黑色眸子湧起濃烈颶風,他死死的咬著牙,沒讓自己發出聲來。
但是解南,你得承認。
你毫無辦法。
李桔第二次在解南身上聞到煙味的時候,在淋浴頭下捂嘴哭了好久。
解南身上的壓力已經逐漸藏不住,撫慰她時笑容蒼白,時常按下抽水馬桶後李桔進去聞到煙味,而晚上睡覺,她發現環著的腰肢越來越瘦。
她甚至不能騙自己什麼也沒看見,兩人只是維持著詭異的和諧。
他們討論澆花,討論再有一個月可以吃的香椿,討論她的工作討論他的論文。
有時候,兩人只是安靜的坐在客廳沙發上,有溫暖的春日陽光從身後落地窗斜斜照進來,兩人拉著手仰頭靠著沙發,偶爾低低說著話,聽著窗外樹葉沙沙聲,門口路過的三輪車鳴笛聲,曬著米黃的陽光,好似一幅定格的畫,不耀眼,只是溫暖。
交換淺吻的時候,也輕了很多。
似乎隨便一個大動作,就能把這個和諧的午後扯壞。
唇與唇相碰,葉與葉相碰,風與風相碰。
好像自然規律,又一觸即離。
第二天,李桔去上班,坐在辦公室審論文。
同事驚訝地問她,「李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