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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雅丹冷臉瞪著他,嘴唇崩成一條線。
她甚至不屑得和這種人說話。
和這樣的人產生交集,本身就是拉低檔次的一種表現。
有李桔短暫在前就夠了,她只想以後的世界都看不到這個人!
「你們過來把她給我帶走!」
三個保鏢上來,解南擋在李桔身前。
「你要是不想……」
李桔安撫地抓住他的手腕,眼睛發紅,勉強笑著看他,只是怎麼看這笑容都十分苦澀:「你知道我今天想對你說什麼嗎?」
解南溫熱的手指擦她的眼角,「沒事,你想說的話以後都可以說,我願意聽。」
李桔眼睛酸澀。
不是在飯菜放涼的時候,不是房間剪拔□□充滿怒火和銳意的時候,不是兩相對視只有眼淚、沉默和無奈的時候。
她想說的話,原本不該是悲劇的句號。
可是她不想就這麼走。
李桔搖頭,眼淚跟著流下:「解南,我想告訴你……」
「李桔。」解南打斷她,聲音沙啞晦澀:「你曾經說不要拿炮友這件事來嘲笑你,你知道在我心中,這段關係意味著什麼嗎?」
宗雅丹聽到那兩個字,見這麼多人在場的情況下他們公然提起那兩個齷齪不堪的字,血壓瞬間飆升,眼前一黑,「出去!你們還不把她給我帶出去!」
保鏢上來抓李桔,解南按住他們的手,強硬制住動作,保鏢冷臉抬手就要打過來。
「住手!」李桔擋在保鏢前面。
保鏢不敢動。
「李桔!你給我走!」
「媽!難道這些話在你聽來就那麼不堪嗎?你知道我幹的事情比這些還要齷齪嗎?」
「我那天根本不是來姨媽,我也不會月經痛,那天監控根本就沒有壞,監控是被我搞壞的,你知道為什麼嗎?」李桔眯著眼看她,「因為那晚他在我的床上,不僅是外面,我把他帶回家裡做,就在那張床上,就在你精心給我搭的鳥籠裡!」
「李桔你!你!……」宗雅丹臉色難看的要命。
「我會回去,不要逼我,媽媽不要逼我!讓我聽他把話說完。」李桔哽咽下來,「不堪是我,齷齪是我,髒的是我,從來都是我開始的,只是這樣,你就不能給我們個說話的機會嗎?」
解南聲音低啞,擦過她眼淚的手指忍不住發顫,他以為自己對這一天有所準備,只是聲音像斷了線的風箏。
飄搖,清淺。
「不髒,不齷齪,沒有不堪。」解南目光緊緊的抓著李桔顫抖的心臟,「李桔,我告訴你,這段所謂骯髒的炮友關係在我看來,是救贖啊……」
李桔瞳孔猛縮。
「解,解南……」
那段骯髒卑微的開始……
李桔的胸口疼得像是被重重揉捏了一把,荊棘反覆在心口掃過,刺起一陣疼意。
「李桔,你從不知道,那晚忽然出現的你,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
在她出現的前一秒,他努力掙扎,無望卑渺,咀嚼絕望,想著明日的死亡。
袖子被抓住的一瞬,他轉身,一個漫不經心又慘澹的笑闖入他黑色的世界裡,語氣吊兒郎當,眼裡閃著她不知道的害怕。
他在黑暗裡審視著這蒼白的笑容,聽她有些發顫地指著遠處閃著紅燈的鐘點房:「進不進?」
解南沉眸,他的死亡奏曲被打斷,突兀的闖入一段不和諧的音符。
手裡塞進一張原本他這輩子都不會再看到的畫。
他站在原地看著蹲在地上發抖的人,冷風瑟瑟,兩人在空蕩街頭漂泊,可憐無助。
胸口的利刃被一團突如其來的火衝散,在絕望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