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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時英打定邊王。所以……所以他要和定邊王他們一起,按照謀逆論處。」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裴陵眉毛倒豎,一拍書案,轉身便出了書房去牽馬。
他一路匆匆,縱馬疾馳到刑部,連通報都省卻,直接去找刑部的主事,滿臉的陰狠把那個正在寫摺子的花白鬍子老頭嚇得直哆嗦。
「裴、裴大人。」那主事見過裴陵當年的火爆性子,明白裴陵這臉色肯定是被誰狠狠惹到了。
「大人好。本官來只是想詢問些事情。」裴陵想擠出個笑容,但臉色更加古怪,嚇得那主事倒退了幾步。
「裴大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您想知道什麼?」主事小心翼翼撿起掉在地上的筆,希望自己的回答能讓裴陵滿意。
「本官……」裴陵明知這個問題逾越官職身份,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本官前一陣子在邊關勞軍。大人也知道後來的事情了,我就不多說,只是聽說今天犯人都被押了回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什麼……什麼特別的情況?」
「特別的情況?」主事一下子沒明白,愣了愣,反應過來這可能是說左三知的事情。
他今天碰到好幾個包打聽的官員,都來問為什麼左三知這本來有功的也被押了回來,因為據回來的官員們說,左三知是拿獲定邊王的幾個功臣之一。但裴陵平日的個性頗為自負,對這種事情一向不關心,他不明白裴陵怎麼感興趣了。
「是,我是說……本官當時也在場,有些掛心而已,劉時英大人有沒有訊息?」裴陵小心措辭。
「劉大將軍啊,聽說他很好。領了封賞就以替皇上分憂的名義撫卹那些死去的兵士家人了。」主事聽到裴陵這麼說,才放心。全京城的官員都知道裴陵跟劉時英交好,因此裴陵這麼問也是應該的。
不過既然說了劉時英,他便也說到了左三知:「劉大人雖然很好,可跟著他的那個左三知左大人卻出了事情。聽說刑部去的人查出了他接受過定邊王的賄賂,本來是要一起謀逆的,可後來見劉時英將軍的勝算大,就臨時改變了主意。刑部的大人就按律也把他押了回來,準備在大理寺審訊的時候弄清此事,不過定邊王的口供也是這麼說的,估計事實就是如此了。而且兵部的趙……反正這都得大理寺的大人們來審。」
「趙?」雖然主事把那句話嚥了回去,可裴陵還是聽到了。心頭竄起不妙的感覺,他拽起主事的衣領子,大聲追問道:「趙什麼?趙尚書?他幹了什麼?」
「我……我也是聽人說的……」主事抖著身體,小聲道:「聽說他已經給皇上上了摺子,說對這種既背主又反覆無常的人一定要嚴懲。」
「嚴懲?」裴陵鬆開了主事,猛然想起這次審理案件的官員中又幾個都是兵部尚書的故交好友,甚至還有被他提拔上來的人,這麼看的話,左三知的這次意外就跟趙尚書脫不了干係。
「謝謝大人。」裴陵冷笑著拍拍主事的肩膀,快步走了出去,再次上馬,奔向趙尚書的府邸。請門人通報趙尚書的兒子趙東,就說他裴陵求見。可那門人去了片刻,說他們家少爺病了,不能見客。
不能見客?
不是不能見客,是不能見我吧!
裴陵咬牙點頭,卻牽著馬繞著趙尚書的府邸走了大半個圈,找了個僻靜處把馬栓上,又趁左右無人縱身跳上趙府的牆頭,翻牆進了趙府。
「你家少爺的住處在哪裡?」裴陵見不遠處有個僕人走來,擒拿住那人的喉嚨,惡狠狠逼問。
那僕人哪裡想到面前的人是京城的御史,還以為是賊人,戰慄地指了指趙東住的地方,就被裴陵一記手刀切在後脖頸處,昏倒在地。
「你先躺兩個時辰吧。」裴陵順著那人的指點方向飛奔過去。他推開房門,果然見趙東一臉愁雲呆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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