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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上好的東西,便用藥酒將其潤溼,糊在左三知剛剛洗淨的傷口上。
「左大人,下面的兵士都這麼稱呼你了,不錯嘛。」裴陵發現左三知的呼吸還均勻,便抬手給了左三知一個嘴巴。但他手勁甚輕,像是撫摸一樣,在左三知的臉頰掠過,還帶著掌心那暖暖的體溫。
是裴陵!左三知聽到這個聲音,忙睜開眼睛,要起身叩拜,結果被裴陵狠狠按在傷口上,強迫他又躺下。
「亂軍之中你棄我而去,不錯啊,我治你個擅離職守的罪如何?」見左三知疼得眉頭都擰在一起,裴陵得意地笑了。
他用手掀開左三知的衣服,從上到下檢視左三知的傷勢,見到左三知胸口附近那又深又長的刀口,便又冷哼,握手成拳,在那傷口上狠狠錐了一下,疼得左三知低喊。
「大人,當時敵軍太多,小人實在追不上您。」左三忍著疼,拽住裴陵還要捶自己另外幾個傷口的手。
「追不上?你騙誰?」裴陵訕笑,避開左三知的推拒,把手放在左三知的腿根處摸撫,「用性命換來的功勳果然不錯,連李振中都大加讚揚你。」
「將軍他過獎了。」左三知勉強笑道:「我一個普通兵士能有什麼能耐,不過是敢於拼命罷了。」
「別繞圈子了。跟我說說,他是怎麼贏的。」裴陵鄧了左三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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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他用兵有術,且打且退,依靠附近山谷險要狙擊敵人,又派人跟西路軍求援,兩方夾擊,擊退敵兵後又分了部分兵馬從小路疾行,來援助望北城。」左三知避重就輕。
「他怎麼知道附近有山谷?他又是從哪條路派兵求援的?難道李振中大人有千里眼?」裴陵逼問,又把手上的傷藥丟在左三知的腦側:「我裴家的祖傳傷藥,等下找人來餵你吧。左、大、人,哼哼,李振中都說你勞苦功高,你升遷一事看來是定了。」
「大人,你何必逼我說明白。我當了多年的軍奴,跟隨大軍在邊關各處遷移,所以對很多地方都有記憶。」左三知苦笑,繼續道:「加上在你帳下讀了不少書,也陪大人你看了不少地圖,自然記得何處有什麼險要。」
「哼哼,我就知道……左三知……如果,如果……」裴陵聽到想要的回答才滿意。他想了想,覺得就左三知的能力,足可以給左三知升個官職。
可轉念又想到,自己因為這場仗弄得前途未卜,而李振中的態度又表明他對左三知十分器重……
現在,由自己給左三知升官已經不妥了。裴陵苦笑了下,坐在左三知的旁邊,用手撫摸起左三知的身體。他總有種預感,預感這個彷佛被自己握在掌心的人開始不受控制,似乎要跳脫出去,而那跳脫,又是自己不能阻攔的。
「大人……」左三知不明白裴陵要做什麼。他見裴陵滿身塵土和血跡,知道裴陵還沒休息就來了,可裴陵現在還有精力做那樣的事嗎?想到軍醫說讓他好好休息的話,又想到裴陵任意妄為的個性,左三知皺了皺眉,還是咬牙翻身,要把後面露出來讓裴陵發洩。
「算了。」裴陵知道左三知想歪了。守城就讓他精疲力竭,如果不是看到援軍一時激奮,他恐怕連帶隊出城的利器都沒有。
仗打完,還急著找左三知的下落,現在安心下來,才發覺身上每塊骨頭都異常疼痛,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伸出手撫摸左三知的臉頰,發現這場戰役中消瘦的不僅是自己。裴陵笑了,他看著左三知詫異的樣子,伸手握住左三知的手,頭一歪,身體一軟,就躺在了左三知的身旁。
「裴……大人……」左三知見裴陵忽然倒下,慌忙撐起身體,用另隻手放在裴陵的鼻下,待發覺那氣息穩定,才放下心來:裴陵沒事,只是勞累過度睡著了。
深紅色的戰袍破爛不堪,臉上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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