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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莽夫總是喜歡出言不遜。」
「我們?那個人是誰?不是……」裴陵臉一沉,眼睛也眯了起來。
「不是說左三知。你緊張什麼?他在邊關除了打戰就是讀書,從來不去找營妓,也不沾染那些風月情事,搞得很多人都說他那活兒受了傷,不能行房。」劉時英笑著答道,「你究竟如何打算的?閒了這些日子,你腦袋裡沒主意才怪。」
「我哪裡緊張,他搞不搞那些名堂與我何干?」裴陵聽了劉時英的取笑,面色為赧。他平靜了下,才接著道:「想過是想過,但現在對很多事情的態度不比從前了。」
往口裡倒了杯酒,裴陵站起來推開窗。外面夜色漸濃,各家各戶的燈籠也把雪地映得彤紅,裴陵指著街上道:「人在春風得意之時,想什麼都是好的,覺得自己走此路不通還有別路。但如今看透很多,才明白為什麼許多滿腹經綸的古人寧願隱居山野也不出仕為官了。」
「可那樣你真的甘心嗎?」劉時英也走過去站在裴陵身邊,他看到窗外雪已經下了起來。
「不甘心。」裴陵回答得斬釘截鐵。他扭頭對上劉時英含笑的雙眼,戲謔地笑著問:「你難道不認為我裴陵是個越挫越勇的人嗎?」
「哪方面都是嗎?有時候也會逃避吧。」劉時英打趣笑道,見裴陵露出尷尬神色才垂下眼,柔聲問道:「你是打算考科舉嗎?」
「知我者劉時英是也。」裴陵尷尬神色雖未褪去,但也沒顧左右而言他,他合上窗,低聲道:「人總是有疲倦的時候,那一刻,便什麼都不願想,只把自己的一切都拋在腦後,想盡快逃離。但冷靜下來,就會明白自己內心的種種念頭。所以,不管怎麼樣,我裴陵不能讓那幫人小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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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考嗎?今年是個好機會。幾位皇子爭那位子打得頭破血流。科考場也算是他們顯示能力的地方,誰能從中不偏不倚、合理公正地選出人才,誰便能得到更多的文官的支援。所以,便無須擔心那主考官會結黨營私,藉機拉攏門生,收受賄賂。」劉時英皺眉又想了想,問道:「我認為你考上倒沒問題,不過你日後想做什麼呢?」
「你對我倒比我對自己還有信心啊。」裴陵咬著牙指點高家的方向說:「我要當御史,專門整治那種在其位不謀其政,魚肉百姓的傢伙。」
「剛誇了你沉穩,你怎麼又露出了本性?公報私仇嗎?」劉時英笑得捶起了桌子,他端起酒杯道:「你若是真當了御史,恐怕他們高家真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敢毀了我妹妹的婚約,我當然不饒他。對自己未過門的娘子都這麼狠心,對素不相識的百姓又怎能主持公道。就好比對父母不孝的人,你指望他對國家盡忠,那都是不可能的啊。」裴陵挑眉,「所以,也不算是公報私仇,頂多是為民除害。」
劉時英聽了裴陵的強詞奪理只是笑,笑得什麼也說不出來了:無論怎麼樣,裴陵雄心仍在就好。
他給裴陵斟酒,跟裴陵吃喝中又分析了很久朝廷的情形。兩人相談甚歡,裴陵酒足飯飽,要抬腿走人,才不客氣地跟劉時英說自己現在窘迫,請劉時英付帳。
「餓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們裴家一時半會兒也倒不了。我可是出身於平頭百姓的家中,你怎麼忍心讓我如此破費?」劉時英口裡這麼說,手卻伸向了錢袋。
他掏出銀兩看了看夠付帳的,就讓裴陵先回去,自己再喝幾杯。
裴陵盯著劉時英看了半晌,把劉時英看得都轉過了頭,才點點頭,若有所思地離去。
劉時英咬住嘴唇轉轉眼珠,起身到隔壁雅間敲門,發現裡面果然空無一人。劉時英見店小二匆匆向自己這邊而來,就苦笑著自言自語道:「你們都讓我結帳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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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夜深,大雪漫天,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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