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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
我知道,翠芳和阿三沾點親,阿三很怕翠芳的。貴鎖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你阿三數老幾呢?就看翠芳願不願意了。
我說:“我找鳳姐談談,請她幫幫忙,她最近生意不錯,忙得很,應該差人手。
阿三很是感動,“會議”最後,他又作了深刻的自我檢討,承認了自己的過錯,不該上了別人的圈套。貴鎖問道:
“別人的圈套?別人是誰?”
看來阿三犯錯誤有其客觀原因,雖然難以啟齒,但還是要說出來的,不解決,以後還會再犯。在大家追問下,阿三不得不說了,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阿三說的別人是他的同事阮平。
阮平長相很是醜陋,尖嘴猴腮,同事都喊他“欒平”,也就是小說《林海雪原》裡的那個小爐匠。阮平是鳳城郊區的,上班時喜歡跟同事吹噓自己的桃花史,說些風花雪月的故事,好像自己就是《水滸》中西門慶。潛移默化之下,阿三心裡有些癢癢了。有一天,“欒平”告訴阿三一個好去處,那是鳳城郊區的一個錄影店。錄影店裡淨放些三級片,十塊錢一張票,隨到隨看。裡面光線昏暗,三五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負責“陪看”,她們都是過氣的三陪女,沒有市場了,只好在這裡“發揮餘熱”。買了票,誰都可以對她們輕薄一點,甚至摸摸摟摟,親親啃啃,完了給些小費意思一下。來這裡瀟灑的都是附近建築工地上的農民工,他們常年離家,生活單調,只好來這裡望梅止渴,過一下乾癮。當然,如果有“一見鍾情”、彼此有意的,交給店主二十元介紹費,就可以把人帶走,另外找個地方做些苟且之事。在“欒平”的蠱惑下,阿三把可憐的工資大部分都送給了錄影店。一開始,阿三並不想做那苟且之事,他很知足,只想摸摸女人胸前的饅頭,不想有更深入細緻的研究。後來,在錄影店,他和三陪女交談的時候,對方哈哈大笑:“大哥,你沒有問題吧?”禁不住女人的激將法,阿三按女人的指點,帶女人到了附近的一個廉價鐘點房,剛脫了衣服準備做事,外面有人高喊“警察來了,警察來了”,阿三慌不擇路,抓起衣服就拼命跑。事後才發現他上衣口袋放的三百元錢不翼而飛,他上當了。
阿三料定是那個*人趁他專心致致的時候偷走的,應該是和她親嘴的當兒。
發生偷窺事情的那天,阿三在歌舞廳看到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有點像那個錄影店裡的三陪女,他想看個究竟,抓住這個騙子,要回三百大洋,挽回經濟損失,因而就有了後面的事情。
“一粒雞屎壞缸醬。到底是不是?是不是?”木匠在追問,比任何人都著急。
“有點像。天有點黑,我也沒有太注意。臉上的粉搽得有一寸厚,像個吊死鬼,看起來都差不多——差不多啊。”阿三有些絮絮叨叨。
“你鬼魂附上身了?告訴你,你如果染上個梅毒什麼的,你就完了。”
“一步走錯步步錯,你莫個不聽。反正我們說到位了。”
“樹有皮,人要臉。我們大家合的是一張臉啊。”
輪番轟炸,阿三低著頭,一句不吭。
第 24 節
用“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來形容鳳姐我覺得還很不夠,特別是後一句,因為她不僅燒得一手好菜,而且能把吃上升到一種文化、一種藝術的高度,實在是難能可貴。
鳳姐絕對下得了廚房,她把川菜和維揚菜的風格合二為一,香辣酸甜都拿捏得恰到好處,很適合鳳城人的口味,這讓她的巴蜀酸菜魚館有了立足的資本。好的菜是不可複製的,她的鎮店之菜“大燒毛血旺”,其它魚館怎麼燒都燒不出它的味道。這是她跟一個重慶大廚磨了幾年才學來的,裡面有好幾種中藥材,而且火候很有講究。
比較而言,鳳姐更注重的是吃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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