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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熙被面前兩人有些故意的對話弄的更加氣憤，她剛準備再朝著蘇晴開口，就聽到顧梓昊的聲音冷冷的響了起來：“柳依熙，我最反感的就是沒完沒了、貪得無厭的女人，你和我認識這麼久，不會連這一點都不清楚吧？”

“你什麼意思？”

柳依熙攥緊雙手，抬眼定定的看著顧梓昊，臉上的不屑和得意慢慢的瓦解，十分正式的等著顧梓昊的回答。

其實說到底，她找出這麼多的事情，無非也就是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而已。

曾經她一直以為自己愛的不過是這個男人在無數華麗的外包裝下的奢華，可是直到她重新過迴風花雪月的日子，靠上那些有權勢有背景的男人，才知道就算同樣是做情婦，這些男人也比不上顧梓昊。

顧梓昊終於正眼看向她，但是眼神中卻帶著別有深意的嘲弄：“意思很簡單，就是不管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都死了這條心吧，對於你的這些把戲，我懶得再看下去了。”

“你以為我只是想從你這裡得到錢？”

柳依熙上前一步，尖銳的嗓音猛然劃破了嗓子，聲音難聽又突兀，瞬間吸引著咖啡廳中的所有人都朝著這面看過來。

顧梓昊表情絲毫不變，微微側了下頭：“難道不是麼？”

柳依熙的指甲沒進掌心，死灰的臉上已經不僅僅能用憤怒來形容，她咬牙開口：“如果只是為了錢的話我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為了能留在你身邊卑躬屈膝，又怎麼會毫無怨言的跟了你這麼多年！”

柳依熙的語氣中已經帶了嘶吼的聲音，瞳孔也跟著收縮在一起，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顧梓昊的下一句話像是一盆刺骨的冷水一下子把柳依熙心裡的最後一點幻想破滅，他說：“不是為了錢，難道還是為了愛情？”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頭微皺的看著柳依熙，像是在問一件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

柳依熙身形微晃，她微閉了下眼睛穩住自己的腳步，身體內即將洶湧而出的怒火被她強制壓住，她死死的看著顧梓昊，抬手指著蘇晴：“那她呢？你覺得她和你在一起是為了什麼？”

蘇晴其實並不想要參與到他們兩人的對話中，但是因為剛剛沒有選好離開的最佳時機，現在也不好直接走，所以只好繼續聽下去，好在她對這個問題也是感興趣的，於是也抬頭看著顧梓昊。

顧梓昊沉默片刻，微微垂了下頭，眼神沒有迎上蘇晴，聲音平穩的吐出四個字：“她不一樣！”

只需這四個字，柳依熙瞬間便明白瞭如墜冰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人生再寒冷，也不過就是現在了吧。

她臉上的戾氣和激動在這一刻全都散去，淚水突然就流了出來，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她看著顧梓昊，不死心的追問：“不一樣？她哪裡不一樣？就因為她為你有過孩子、流過產麼？顧梓昊我也做到過的，我也流過產的，而且還是人工流產，是你親口讓我去做的人工流產！”

柳依熙的情緒顯然已經有些崩潰，抬起手便朝著面前的人撲過去，顧梓昊和蘇晴並列站著，他看到柳依熙的動作的第一反應就是抬手便把蘇晴拉到自己身後，然後防備的推了柳依熙一下，隔絕她想要靠近他的動作。

他這樣的反應更是刺激到了柳依熙，她抬手抓著他的袖口，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哭是笑，眼淚哭花了臉上的妝容，看起來十分的詭異：“怎麼？連我靠近都不可以了麼，你嫌棄我，你嫌我髒是不是——”

她後退一步，身形搖晃著像是喝多了的醉漢，突然對著顧梓昊大聲吼道：“那是誰把我弄成今天這個樣子的，是誰把我弄的這麼髒的？是你——是你顧梓昊！”

這一刻，柳依熙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尊嚴是什麼東西，她所有的理智在無數次被顧梓昊拒絕之後徹底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