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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嘉輕浮的笑：&ldo;哎呦小相好的，是你救了哥哥嗎？&rdo;

塗建桁畏懼的退後一步，漂亮的眼睛裡什麼都遮不住。有害怕也有憐憫。

彭嘉一點都不喜歡看到那種憐憫，於是嘴巴更加惡毒。

&ldo;幹嘛這是？你大哥替你報仇了，找了十幾個男人來輪老子……讓我數數……十三個？你高興嗎？現在又是什麼新招數？說來聽聽。&rdo;

塗建桁眼圈紅了，手指攥著，嘴唇微抖。

憋了好一會兒，男孩出口的聲音帶著顫音兒，依舊清越好聽。

&ldo;對，對不起。&rdo;

彭嘉驚訝的睜大眼睛，開始懷疑自己幻聽了。

真的出了口，塗建桁反倒平靜了一些，那些話斷斷續續的也能表達出來了。

&ldo;我道歉，是因為我大哥對你，對你造成的傷害……他不該這樣對你。都是我的懦弱逃避，才害的大哥這樣對你……我事先都不知道這些，不然我不會讓他這樣做的……&rdo;

&ldo;你傻了吧？&rdo;彭嘉嗤笑，毫不客氣的打斷男孩的話。

塗建桁握了握拳，垂下了眼瞼。

&ldo;我不是原諒你……對我犯下的罪惡。只是我不贊成大哥的做法。國家有法律，法律會制裁所有的犯罪……&rdo;

彭嘉放肆的哈哈大笑，一時間只覺得暢快無比，笑的傷口都抽疼起來。

&ldo;傻小子，哎呦……你們塗家怎麼教育子女啊？出了塗建梁那麼個陰損沒人性的，又出了你這樣傻白甜沒腦子的……塗建桁是吧？你知道嗎？如果不是有你大哥罩著你，估計你早被啃的渣都不剩了。&rdo;

塗建桁惱怒的耳朵都紅了，睫毛簌簌直顫。

&ldo;我跟你這樣的人……無法溝通！你放心，我已經跟我大哥說過了，等你養好傷，就送你回家。&rdo;

彭嘉倒不急了，拍了拍身側綿軟的床墊。

&ldo;這就一筆勾銷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小桁桁我告訴你，要麼你大哥直接弄死我，不然，這個場子我遲早找回來。&rdo;

水晶樣的男孩子咬著唇，幾分心虛幾分懊惱。

&ldo;你、你還想怎樣？我都道歉了，明明是你犯錯在先。&rdo;

彭嘉想著，只覺得好笑。這幾天噩夢般的日子裡，被這個傻孩子說的像是一個泡泡，虛假廉價而又輕飄飄，一戳就破，一吹就飛。

是啊，還想怎樣？

&ldo;我想的你不明白嗎？&rdo;彭嘉輕浮的咧嘴，滿臉的紈絝：&ldo;哥哥看上你了。&rdo;

&ldo;你，你無恥！&rdo;少年漂亮的一張臉漲的通紅，好教養讓他說不出什麼惡言，憋的自己直抖：&ldo;你怎麼這樣！你、你……&rdo;

塗建桁氣的跺了下腳，轉身離開了房間。

彭嘉唇邊笑意未盡，慢慢變得有些澀。

他扭頭看向窗外，心裡是從未有過的止水不瀾。

……………………………&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