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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這可愛的瓶子是據為己有還是還回去?
“虛海師兄把藥酒忘記帶走了,你去還給他。”她只掙扎了一秒鐘就做出了決定,畢竟她是為人師表的人,拾金不昧的美德還是應該保持,雖然她超級喜歡這玉瓶。或者,哪天去找虛海買吧?
“不必吧?”八重又倒了一盞茶給如初,“昨天晚上我打熱水回來時,親眼看到虛海哥哥把藥酒放到小姐鬢邊的,肯定是送給小姐了。唉,虛海哥哥人真好,小姐對他那麼惡聲惡氣的,他不但不怪罪,還這麼關心小姐。他的那一顆心呀,真是慈悲。”
他會慈悲才怪,不過他這樣做是為什麼?難道他肚子裡又打算著什麼壞主意?!想到這兒,如初的冷汗都冒出來了。虛海此人太有“內涵”,她看不透他,每每被他逗弄得失去理智,免不得對他總有戒備之心。
不過他沒說用完藥酒要還回玉瓶,那她是不是可以裝不知道,直接留下這可愛的小玩意兒得了?
“誰用他慈悲來著。”如初無意識地咕噥了一句。
八重立即瞪大黑白分明的大眼,“小姐真沒良心,嘴裡說不用,昨天晚上卻一直枕著這小瓶子,我想看看也拿不出來,現在小姐額頭上被硌了個淡淡的紅印子,嘿嘿,只怕幾個時辰內消不了。”
如初失笑。
她的睡眠質量一直很好,對外界的刺激反應很遲鈍,大概樂觀的人都會這樣吧。以前上大學時,宿舍裡沒有空調,於是在夏天裡會枕著竹製的枕蓆睡覺,其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就頂著一臉的橫格印子去教室,常常被嘲笑。
可是……等等……上學……教室……
“天哪,八重,現在什麼時辰了?”如初像觸電一下從床上彈起來,嚇了那小丫頭一跳。
“快巳時末了。”
完了完了,今天是她這當班主任的第一天帶班,怎麼就遲到了這麼久呢!學生們可是黎明即起、午時休息的,她卻宿醉到早上差不多十點鐘,還有一個小時人家就吃午飯了!
“快幫我打水洗臉刷牙!”她手忙腳亂地穿衣服,又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洗漱,頭髮隨便挽一挽,之後匆匆忙忙往校武場跑去。
當然,那玉瓶沒忘記揣懷裡,也沒忘記暗罵虛海幾聲。都是他不好,不然她怎麼會喝高了?
可當她跑到校武場一看,頓時愣住了,因為她的學生們沒在這裡,諾大的地方只有金、木、水、火四隊在練兵,土隊根本人影也沒見一個。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闖禍了吧?
她左右看看,見俞大猷正站在一邊,指揮水佇列隊拼殺,連忙蹭了過去,低聲詢問。
俞大猷臉上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道,“校武場雖大,但五隊人同時習武,馬奔人跑的,只怕因擁擠而互相傷到,所以……土隊在西邊那排房子後的小校場練兵。”
“那邊……有校場嗎?”如初愣了一下。
她才來衛學不久,對這個地方還不熟悉,不過她知道西邊是一排堆放糧草雜物的房子,伙頭軍們還在那邊養了豬、雞、牛羊等物,各種生活垃圾也堆在那邊,等衛裡僱的雜役定時收走。總之,她第一天到衛學裡來時曾路過那裡,遠遠地就聞到空氣不怎麼新鮮,味道也不怎麼好,所以就繞道走了。
如果土隊在那裡訓練……
想到這兒,如初也不再多問,在俞大猷愧疚的眼神中快速離開,直奔所謂的小校場而去。而一到了地方,她簡直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不帶這麼欺侮人的!沒錯,土隊學子們的父兄不是嚴黨,也沒錯,他們家道中落,無權無勢,但是偉大的孔夫子老先生說過,有教無類,在教育上怎麼能分貧富貴賤,連基礎待遇也不能相同呢?她在現代時也知道有的孩子上高階班,有名師授教,有的孩子上普通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