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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維持著溫和的笑,避重就輕,「早就聽月前輩說南哥兒聰慧,果真如此。」
司南毫不謙虛,「我也覺得自己很聰明,聰明人不說暗話,所以我就明明白白地說了——我不想加入五味社,至少暫時不想。」
單就加入五味社本身,司南是願意的。
就像白夜說的那樣,汴京城八成以上的酒樓食肆都是社員,平日裡各家掌櫃時常聚在一起交流經驗,尤其對於食材好壞、各地物價十分了解,從他們那裡取取經,對於司南這個外來者好處多多。
可是,他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加入。
若白夜真心幫忙,司南自然感激,可是,白夜明顯是來「施恩」的,司南不想欠他這個人情。
白夜從前在無憂洞做的是二把手,就算外表多麼和善,司南都不會覺得他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
所以,他果斷地拒絕了。
白夜頗為遺憾,「白某懂了。」
司南起身,非常禮貌地說:「慢走不送。」
白夜:……
可真禮貌!
就算被趕了,還要保持微笑,「南哥兒若改了主意,隨時找我。」
司南擺擺手,「白先生慢走。」
白夜看著他,如對待老友般熟稔又寵溺,「就算不論月前輩的恩情,我也是真心想同南哥兒交好,能不能別一口一個『先生』,怪生疏的。」
確實沒那麼熟……
司南迴了個假笑,「你的意思是,讓我和槐樹一樣叫你『白爺』?」
「你呀,和月前輩真像。」白夜嘆氣,「叫夜哥哥。」
司南心裡怪怪的,面上依舊笑著,「可別,在我這兒『哥哥』這稱呼可不能隨便叫。」
白夜挑眉,「莫非還有特殊含義?」
當然,沒聽過那句話嗎?
叫哥,那是大小關係,叫哥哥,那是上下關係。
司南堅持不叫。
一個字都不肯叫。
白夜搖搖頭,笑著走了。
上了馬車,臉便拉了下來。
旁邊的丫鬟惡狠狠咒罵:「姓司的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和他那個自以為是的爹一個樣,給臉不要臉!」
白夜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卻沒阻止。
丫鬟小心地觀察著他的臉色,繼續道:「主子,您吩咐一聲,奴婢有的是法子治他,看他還敢不敢這麼傲。」
白夜煩躁地捏了捏眉心,緩緩道:「先前不是有幾家想賣小火鍋嗎?不用壓著了,讓他們賣。」
「是!」丫鬟連忙應下。
這日旬休,司南去接二郎,順便把下一旬的餐費收了。
原本還想說一下幾個小傢伙入學的事,徐大儒不在,只有一個性子高傲的講經博士,不等司南把話說完就被趕了出來。
看著書院氣派的大門,司南搖頭失笑。
所謂「士農工商」,打不破的階級觀念,這才是絕大多數讀書人對商人的態度,像一心書塾的先生和若水書院的徐大儒這樣開明、一視同仁的,畢竟是少數。
司南嘖了一聲。
等著瞧吧,哥要靠賣火鍋走上人生巔峰,迎娶郡王大人,饞死你們這些龜孫兒!
不對,畢竟是二郎的師長,罵得太難聽不合適。
那就……饞死你們這些酸儒!
二郎騎著行李箱跑出來了。
後面跟著一串騎箱子的小郎君。
自從上次二郎騎著行李箱出了迴風頭,許多家長找到司南,問他箱子是從哪裡買的。
一個兩個還好,買的人太多,司南顧不上,乾脆聯絡了一家名為「南來北往」的雜貨鋪代為售賣。
每賣出一件,雜貨鋪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