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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前兩節沒課。
室友們看劇看到很晚,這個點兒肯定都還沒睡醒。
時初怕自己在宿舍時不時鬧出的窸窸窣窣的小動靜會吵到她們,抿緊唇思忖了片刻,還是決定去操場走一走。
或者去食堂買點早餐墊墊肚子。
只有不和別人接觸,在外面獨自遊蕩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換上衣服,依舊是寬鬆的戴帽衛衣,帽子往上一掀,將巴掌小臉藏在裡面,背上小挎包,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一到樓下,時初就後悔了。
她本來就是走路只看路不抬頭的。
學校摸熟後方向感倒是還不錯,這會兒第一節課大約已經進行了十分鐘,學生要麼在教學樓裡要麼在宿舍裡,空蕩蕩的校內被朝陽眷顧著,給予了時初極大的安全感。
她皺了皺小鼻子,想趁著這個時候能和別人一樣,不縮著背弓起身,昂首挺胸地欣賞清晨賦予的美好。
捏緊挎包帶,慢吞吞怯生生地抬起眼。
視線所掃射的範圍不斷擴大。
不再是腳尖附近的一小塊水泥路。
觸角受到了日光的輕柔的照佛,令她心生歡喜。
然後,在緩緩扯起唇角,笑意慢慢浮現的那刻,時初看見了幾步開外懶洋洋地倚靠在梧桐樹旁的沈淮年。
沈淮年似乎也在看向她。
&ldo;………&rdo;
目光相撞,時初嚇了一跳,咻地一下又縮回了原狀,悄悄地,再悄悄地,往後退了兩步。
好像前面有豺狼虎豹,迫切地往後尋找生路。
啊呀……
她在心底極為懊惱地叫了一聲。
懊惱自己出了門。
其實安安靜靜地躺回床上閉目養神也是好的呀。
過後,全身立馬僵住,整個人像冰櫃裡的冰棒。
是不是他回了訊息沒等到回復,所以生氣了,現在要找她興師問罪了……
身後掛在牆上的綠色藤蔓生機勃勃。
時初卻覺得自己要窒息了,渾身失力,驚惑不定。
察覺到沈淮年正朝她所在的方向走過來,時初咬緊下唇,唇瓣的血色都被擠沒了,只剩蒼白。
小腦袋縮呀縮呀縮,腳步也一寸一寸地往後挪啊挪。
全副武裝,周身自動載入了戒備狀態。
可惜,再厲害的戒備,也抵擋不住從心底爆出來的慌亂。
小手搓搓衣擺,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烏漆漆的眸子忽然失了色,不敢往別處亂瞟。
卷長的睫毛顫著撲閃了兩下,心一橫,極其小聲地,&ldo;對……對不起。&rdo;
&ldo;嗯?&rdo;
沈淮年直接在她跟前蹲下身,仰起頭望著她。
他就這樣突然地闖進她的眼裡。
俊俏的臉龐,似是雕刻而成的下顎線,性感的喉結……
她的眼裡,全是他。
瞳孔無意識地瑟縮了下,時初懵了。
血液倒流翻滾,她猜她現在肯定臉紅地像是塗了番茄醬。
光線投射下來,照地時初那對小小的耳垂通透微粉。
沈淮年眯了會兒眼,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須臾,舔舔唇:&ldo;好久不見。&rdo;
聲線慵懶溫和,沒有任何指責。
就好似久別重逢時最正常的問候。
像溫溫吞吞的和風細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