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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姚氏一合計的確是這麼回事兒,心裡越想越怕,剛準備開口提議出門找找,就聽見院子裡有人聲。
出門一看,正是晚歸的徐崢嶸。
忙活了一天累得夠嗆,徐崢嶸是趁著月色在田埂旁吃了好幾塊餅乾,帶著半飽的肚子回來的。
徐姚氏借著朦朧的燈火,看徐崢嶸果然是兩手空空的樣子,臉上露出瞭然的神色,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擦了擦手,淡淡的叫了一聲,讓他進裡屋吃飯。
徐崢財看他進來,總算是鬆了口氣,面上卻依舊擺出大哥的威嚴,乾咳兩聲後板著臉訓斥道:「正是春種的時候,家裡忙的很,你若實在閒的無聊,不妨去田裡幫幫我與你二哥,別成日裡遊手好閒還往山上瞎跑,平白無故叫人擔心!」
他嘴裡的話說的嚴厲,可眼底的關切卻不容作假,徐崢嶸沒有絲毫介意,反而笑嘻嘻的將放在袖口處藏著的人銜拿出來。
「大哥這回可說錯了,這次並沒有遊手好閒,反倒是在山裡挖到寶貝了!」
因為有前科在,徐崢財對他說的話將信將疑,與徐崢陽一起皺著眉圍了上去,探頭看了好半晌徐崢嶸手上捧著的人銜也沒能看出什麼所以然來。
農家子平日裡能混個飽飯就算不錯,像這種珍貴的草藥,一生都未必能看到一眼。
徐崢陽瞅著人銜稀奇古怪的模樣,難得開口笑話道:「三弟,瞧這怪模怪樣的,你從哪裡淘來的寶貝?只怕拿出去送人都沒人要吧?」
徐崢財比他多一些見識,沉吟了片刻,忽然「啊」的一聲猛地拍腿:「這、這、這不會就是老人們說的人銜吧?」
借著朦朧的光湊過去看了好幾眼,越看越是覺得像,不由嘖嘖咂嘴:「老早之前,咱們村裡還有採藥人在山裡活動的時候就說山裡面有人銜,不過人銜這玩意邪乎的很,據說是有靈氣,遇見人能長腿跑的,乖乖!你這要是真的,叫外面人知道了,還不得把咱們這山頭給踩平了?!」
徐崢嶸得意的挑眉,小心翼翼的將人銜放下:「十有八九錯不了的,明兒我趕早去藥鋪一趟,問問藥鋪老闆這玩意兒能值幾個錢。」
又拍了拍湊熱鬧圍上來的菜豆兒,格外輕鬆的笑道:「等換了錢,咱就去鎮上稱肉吃!」
菜豆兒一雙水潤潤的眼睛在聽到吃肉的時候,更是亮了幾分。
徐崢財見不得他這副得瑟的樣子,收回目光後依舊板著臉澆冷水:「還稱肉吃?山裡的寶貝是你隨隨便便就能撿回來的嗎?恐怕就是長得有些相似罷了,胡鬧夠了沒有,就先去院子裡洗把手,盛碗糙米粥喝完好睡覺。」
「你嫂子說你一天都沒吃了,要是真餓壞了身子,家裡可沒那個閒錢給你瞧大夫去!」
徐崢嶸並不同他爭辯,而是放輕了動作將人銜收好,扭頭問坐在角落裡大口喝糙米粥的徐崢陽:「二哥,大伯二伯家欠咱們的二十兩銀子你要回來了沒有?」
徐崢陽正悶頭喝粥水呢,被他突然的問話嚇了一跳,連嗆了好幾聲,才狼狽的抬起頭來回答:「要回來了,要回來了,要回來之後沒見到你人,我就擱你房裡了……」
徐崢財聽著他兩人的對話,心裡頓時泛起一陣不舒服,忍不住對著徐崢嶸開口問道:「你還真管大伯二伯要銀子去了?!他們畢竟是長輩……」
徐崢財話還沒有講完,就被沒耐心繼續聽下去的徐崢嶸一口截下:「長輩?長輩怎麼了?長輩就能惡意栽贓,逼著咱們拿地契啦?要是真被他拿了地契,咱們家幾口人可都要餓死的!大哥,人家都不把咱們的命放在眼裡了,你還管這叫長輩?」
他這個大哥什麼都好,就是心腸太軟了些,尤其是面對骨肉親戚的時候,似乎特別能容忍,對他是這樣,對那兩位倚老賣老的伯伯也是這樣。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