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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一聲，兩人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關閉，我在越來越小的門縫裡看見了常言的身影，然後很不厚道地沒給他按開門。

一路無話。

我衣服上全是血，幸好現在時間不早了路上沒有什麼人，沒有引起關注。走到小區門口，我想打個車回去，廖池卻叫住我：&ldo;別忘了去打破傷風。&rdo;

我一愣，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這個我自己都忘了的事兒，不由得笑了：&ldo;好的，記得了。&rdo;

我去醫院打完破傷風，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程程還沒睡，正窩在沙發上玩手機。聽見我進門，他頭也沒抬地道：&ldo;怎麼回來這麼晚？&rdo;

&ldo;出了點事兒。&rdo;我今晚流了那麼多血跑了那麼多路現在餓得要死，把順帶買回來的飯放在桌子上招呼他：&ldo;我買了點東西，過來吃嗎？&rdo;

&ldo;大晚上吃東西相當於慢性自殺。&rdo;雖是這麼說著，他還是放下了手機，看見我包了塊紗布的腦袋，程程哎呦一聲瞪大眼睛撲過來問道：&ldo;你這是咋了？&rdo;

&ldo;摔的。&rdo;我懶得用常言那劣質的藉口去糊弄他，想了一秒，吐出來倆字後開始低頭吃東西。

&ldo;怎麼摔成這樣？&rdo;他湊過來左看右看，我拿了個包子塞進他嘴裡，拍拍他肩膀：&ldo;趕緊吃，你明天不是還得上班嗎。&rdo;

他哦了一聲拉開椅子坐下，依然鍥而不捨地問：&ldo;你怎麼摔的啊？&rdo;

&ldo;左腳踩到右腳頭磕在馬路牙子上了。&rdo;我含糊回應。

&ldo;走個路都能摔成這樣，你也是沒治了。&rdo;程程一副蠢成這樣你也是夠厲害的表情。

我不置可否，兩人東扯西扯解決完溫飽問題，各自滾回房睡了。我剛剛躺下，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就嗡的一聲震動，螢幕亮了起來。

兩條簡訊。

剛剛那條是常言發過來的，問我感覺怎麼樣，後面還帶著個qaq。我盯著那個顏文字看了會兒，想像了一下那平時表現的還挺成熟的小子泫然若泣地趴在被窩裡給我發簡訊的樣子，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我打了行&ldo;好著呢死不了&rdo;，手指在傳送鍵上略一猶豫，還是刪掉了。

【沒事，明天你如果有空的話給我打個電話，我帶你去個地方。】

按下傳送鍵，我點開另一條簡訊，出乎意料，是廖池發來的。

【回家了嗎】

【已經睡下了，謝謝廖總。】我心裡感動的不行，心想攤上個這樣的老闆也是沒治了，這收買人心的方式簡直一流，有關我一天去上班時他故意整我的怨念瞬間消失。

他幾乎是秒回：【好好休息，晚安】

睡意上腦，我打了個哈欠，有點神志不清地回道：【好的，晚安】

手機螢幕漸漸暗了下去，沒有再亮起來，我把它關機放在床頭櫃上，摸了摸頭上的紗布，抱著被子睡了。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常言來了電話，我剛好把最後一口粥嚥下肚，約他在汽車站見面。常言估計是心懷內疚，什麼也沒問就去了。

我在程程&ldo;小心走路別再摔了&rdo;的再三提醒之下無奈出門，趕到之後帶著常言坐上城郊公交。

&ldo;我們這是去哪兒啊。&rdo;常言把揹包放在腿上，從裡面掏出來幾個大紅棗：&ldo;喏，給你補補血。&rdo;

&ldo;找我師父去，你被魅魔給盯上了，我不能一直幫你，你得自己去學點東西。&rdo;我接過他孝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