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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迎燈想起謝大公子受情傷一事,惋惜說:「不然也不會被人騙。」
聞言,梁淨詞笑了:「感情的事,高興時講個你情我願,魚水共歡,一旦有人落了面子,受了不公,就開始說騙了。」
他這話儼然是在反駁謝添的哭訴,笑意裡,難得令她看出一點睥睨他人的姿態。
這樣的男人,時時把格局放首位,自不必說。談情也要懂分寸,處處看個透徹,才能秉持瀟灑與自矜。
他的話讓姜迎燈想起曾在網上看過的話:人與人之間,有過那麼一些瞬間就夠了。
這話很適合為他的言論註解。
「那是因為人家是陷了進去,」許久,姜迎燈遲緩地開口,喃喃說,「千古情人獨我痴,謝添哥哥是真情種。」
梁淨詞望著她。
眼神有些深,姜迎燈以為他在思考什麼,而男人開口卻語氣略重的一句:「哪兒來那麼多哥哥?」
「……」姜迎燈愣住。
他慢悠悠的,催一聲:「嗯?」
半晌,她憋紅了臉,天真說一句:「那、那我也不能叫他弟弟呀。」
梁淨詞見她緊繃的神色,稍稍湊近,抬手端起她下巴,端詳著姜迎燈五味雜陳的臉色,終於沒忍住,笑了。
他嘴角溢位的笑容近在她眼前,姜迎燈光是看著就覺得害羞,手機的訊息及時解救了她。
姜迎燈點開未讀的微信訊息,對他說:「我嬸嬸說要來接我。」
梁淨詞覺得意外:「來這兒?」
「嗯,她在附近打牌,說捎我回去。讓我在景區門口等她。」
梁淨詞想了想:「送你去樓下。」
姜迎燈說:「還是不要了,就幾步路。萬一她看到,不好交代。」
他已經拎起大衣,聞言又緩緩放下。只送到玄關。
姜迎燈在系圍巾。
梁淨詞手插在褲兜裡,鬆散地立在她眼前,平靜地看著她一圈一圈把圍巾繫好。
姜迎燈沒看他,但察覺到旁人在笑,一抬眸捕捉到他嘴角的弧線。
「怎麼了?」
梁淨詞說:「在我面前,你可以有脾氣。」
聲音低沉下來幾個度,一股曖昧不清的含糊:「也可以撒嬌。」
姜迎燈頭埋低了些,糯糯說:「我不太懂。」
粘稠的四個字,從薄薄的唇縫間溢位。她聲線很柔,很純潔,說不懂好像就是真不懂,不讓人產生一絲懷疑。
梁淨詞落到實處,教她:「比如,你現在可以對我說:都要走了,也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見,你就不能抱抱我嗎?」
姜迎燈低頭看著他覆在自己身上的影子,男人肩膀的剪影傾斜劃過她的腰身。
她又瞄向從他褲子口袋露出的那部分手背,凸起的骨和腕上的錶盤。
一身的黑色讓人顯得更為矜貴,潛藏著不容接近的氣勢。
而那雙輕淡散漫的笑眼,又在不由分說誘她靠近。
他略顯鬆弛倚在玄關的櫃,等她答覆。
這話不是不能說,姜迎燈開了口,鸚鵡學舌一般,因為扭捏而顯得字句生硬:「都要走了,你就不能、抱抱我嗎?」
再生硬的言語,但凡含有一點點的柔情,就能觸發男人的愉悅,梁淨詞微笑著,敞開手臂,「來。」
姜迎燈往前挪一步,被他擁入懷中。
頰面貼在他的胸口,男人身上凜冽如冬雪的氣味將她裹緊。安靜下來的瞬間,她的呼吸聲就被放大。
梁淨詞的胸膛也很暖。
姜迎燈感覺到,他一隻手掌正輕握在她後腦。她整個人是被以一種極具安全感的姿態,穩穩地抱緊在他的懷裡的。
她抬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