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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夫人還是不說話，細品新沏的茶。

方嬤嬤指著那抱花來的小丫環，問道：&ldo;你不認這花，可認這人？&rdo;

琉璃抬眼看去，抹乾眼淚：&ldo;自然認得，這是咱們院裡負責澆花的可兒。&rdo;

方嬤嬤道：&ldo;認得就好。&rdo;又向可兒道：&ldo;將你早些時候與我說的話，再一字不落地向夫人說來。&rdo;

可兒得了令，伏在地上，一五一十開始說道：&ldo;夫人明鑑，奴婢的娘親是廚房裡的廚娘，偶一日，奴婢得一個小丫頭傳信，說是奴婢的娘親叫奴婢去，奴婢見院子裡的花草已澆完，幾位姐姐又沒什麼吩咐，因擔心娘親有急事，便向方嬤嬤告了假去了。&rdo;

方嬤嬤適時插嘴道：&ldo;正是呢，老奴也還記得。&rdo;

那可兒繼續說道：&ldo;女婢跟著那小丫環走，卻見她並不是往廚房去，卻是往西穿堂去，奴婢心裡擔心，就問了她幾句，哪知她回答得支支吾吾的，奴婢自不能再跟著她走，便說要回來，那小丫頭急了，就說是老爺身邊的順祝有事要求奴婢。順祝是老爺身邊的人，奴婢無才無能，哪裡就有事能求到奴婢身上呢，不想那小丫環竟從偏房裡拿出這花來，叫奴婢交給琉璃姐姐，還有一封信一起。&rdo;

方嬤嬤道：&ldo;你可看清那小丫環長何樣，是哪個院子的？&rdo;

可兒正要回答，垂簾裡間卻傳來芳蘿的笑聲：&ldo;夫人院裡掃除的百兒是琉璃姐姐表妹，這順祝哥在老爺身邊做事，本以為挺機靈的，不想卻如此愚笨，怎麼不去找百兒，偏找了可兒？&rdo;

花如雪厲聲道：&ldo;誰準你說話了，去外間掌嘴二十，英蓉看著。&rdo;

英蓉領了令，帶著哭哭啼啼的芳蘿到外面去，眾人只裝作沒聽見，也沒看見，卻聽可兒道：&ldo;那小丫環奴婢曾見過，好像是三小姐院裡的人。&rdo;

竟然有墨竹院的份，花夫人望著垂簾後仍在寫字的花如雪，想起她今晨也是問起過琉璃的事情，不覺雙眼眯起來：&ldo;你繼續說，是誰？&rdo;

可兒道：&ldo;奴婢極少去墨竹院，只是有個印象，並不曉得確切的名字。&rdo;

花夫人向方嬤嬤道：&ldo;你帶著她，去墨竹院瞧瞧。&rdo;

既牽扯到墨竹院，這件事花如雪越是摻和越亂，索性她也還沒想出好法子來。

不一會兒，方嬤嬤帶著可兒回來了，身後跟著墨竹院的掃除侍女怡兒，怡兒一進門便大喊冤枉：&ldo;求夫人明鑑，奴婢只是替人傳個物件，並不知琉璃姐姐與人有□□。&rdo;

裡間花如雪輕咳一聲，方嬤嬤道：&ldo;大膽，不得汙了夫人小姐的耳朵。&rdo;

怡兒又是一陣磕頭：&ldo;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夫人贖罪。&rdo;

方嬤嬤又叫說了一遍送花的事情，大致和可兒說的差不多，眼下認證物證俱在，琉璃再不說話也沒用了，然花夫人卻道：&ldo;既牽扯到三小姐，還是叫三小姐過來一起聽聽。&rdo;

珍珠得令，去請了垂簾後的花如雪出來，花如雪曉得花夫人心中疑慮，必是早間她多嘴的那句話，所以此時也不便為琉璃辯解，只問那怡兒：&ldo;你和順祝，是如何認識的？&rdo;

那怡兒道：&ldo;本是趙嬤嬤在時的安排，有一日，趙嬤嬤找了奴婢去，與奴婢說，要奴婢以後負責為琉璃姐姐與順祝傳遞訊息。奴婢心想，既是趙嬤嬤的吩咐，想必夫人小姐是知道的，便應下了。&rdo;

這話說的天衣無縫，且不說趙嬤嬤遠在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