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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還好好兒的,這又是怎麼了?”
花間甲歪著頭道:“…也沒甚麼。”就又道,“我沒問你,你倒審起我來了,好沒道理。”
“你就是審我,我也沒甚麼好瞞的。”李欒正色道,“花魁啊,花間甲,我說我去麗菊院,根本沒動過那些姑娘一指頭,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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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甲只管看著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欒哥兒道:“若說沒看那定是假的了,但我當真與她們是清清白白乾乾淨淨…你我都如此了,你還不明白我是何樣人?”
花間甲眼角一熱,隨即咳嗽一聲道:“那是你,跟我有何關係?”
李欒笑著握緊他手:“是,那原是我自找的。”
花間甲嘆口氣,親親他眉間:“ 既如此你便好自為之吧。”
李欒一聽這話即刻心灰意懶,但面上猶自笑著:“怎麼,這便是將我掃地出門了?”
花間甲強自一笑:“都是少年人糊塗辦的事兒,便忘了吧。”
李欒一聽直皺眉,卻也不計較:“那你便好生養著,也別想太多有的沒的…恩科在即,你定是能高中魁首。”
花間甲低下頭來,心裡暗自一嘆:“罷了,只盼借你吉言,‘花間甲紅’。”
“定能如此。”欒哥兒笑了一聲,起身出門去了,卻又留了句話,“你這個模樣,是聽了杜彥莘話的緣故?”
“杜兄不過是說你在麗菊院裡風流不羈,惹得姑娘們個個魂牽夢縈罷了。”花間甲望著他背影,幽幽嘆了口氣,手在背後只將那毯握起個團。
唉,諸位看官,小老兒說與此也是心下嘆息,這世間事兒便是如此,十事難九全,十人九難如願。若要知曉後首那欒哥兒花間甲薛夔之流又將怎樣,且聽下回“痴李欒聞音傷前事 傻阿盛舞刀做新藥”。
作者有話要說:今兒冬至,小老兒給各位看官見禮了,有沒吃餃子湯圓的就都回家了吧~~~~~~~~~~咱們明兒接著說。
第十回
上回說到李欒與花間甲話中有話綿裡藏針似的說了一番,起身就出得門去。看官們只當花間甲獨自傷心,卻不知欒哥兒心裡亦是悲嘆不已。想他這些年風流肆意,也不過是求個身上痛快,當真盼的也不過是有人能隨在身側,知暖知寒。想他一家三個兒子,自己是最末那個,爹孃又極是寵愛,上頭自有那兩個哥哥頂著,自個兒打小玩樂無度,可世人只曉得他是受盡寵愛,誰知他心裡想的唸的又是甚麼。看官吶,這人你可說他是生在福中不惜福,亦可說他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但只得在他那地兒上,才能明瞭各人自有各人愁。
欒哥兒就這麼愁著煩著,一路出了客棧行到街上。
正午時分,豔陽高懸。暖春時節,鶯歌燕舞。草長遠山,斜雲柳蔓。車行騎緩,人聲喧譁。陣陣笑語難入耳,道道明光不抵心。總是景清物新繁華過,不得片影滴露手中留。
似是過了家歌吹班子,裡頭隱隱有那樂聲傳來。不知是個怎樣的嬌麗小娘兒跟那兒唱:“…想起來你那人,使我魂都消盡。看遍了千千萬,都不如你那人。你那人美容顏,又且多聰俊,就是打一個金人來換,也不換你那人。就是金人也是有限的金兒也。你那人有無限的風流景…”
李欒聽得這有頭無尾的幾句詞兒,心裡竟是怔住了,腦中不由顯出一副景來。
乍暖還寒孟春明媚,梅桃繁花滿山遍紅。楊柳依依,流水脈脈。林間風自穿葉過,溪澗水方破冰寒。那巍巍山下,那高高門前,便立著個人。裹著玄色夾紗暗紋袍子,一雙墨色雙秀鎏金滾邊靴,戴著帽兒立在馬前。端的是眉如刀削目如寒星,鼻若懸膽口似塗丹,臉龐正方氣宇軒昂。長身窄腰,氣定神閒。若說是神仙,變多了些暖氣;若說是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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