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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因。正在這時，普雷特勞醫生走了進來。

&ldo;我們完成了凱利的驗血檢查。&rdo;她將資料遞給羅森。&ldo;淋病，他怎麼那麼不注意。我建議注射盤尼西林，有什麼過敏性反應嗎？&rdo;

&ldo;沒有。&rdo;羅森閉上雙眼，罵了一聲。今天還會發生什麼倒楣事呢？

&ldo;情況不嚴重，先生，看起來像是才染上的。等他好點以後，我想請社會服務部門的人和他談談……&rdo;

&ldo;不，不能那樣做。&rdo;羅森幾乎是在吼叫。

&ldo;可是……&rdo;

&ldo;可是傳染給他的那個女孩子可能已經死了，我們不能強迫他以那種方式去回憶她。&rdo;

這是羅森第一次承認可能存在的事實，而且宣佈她已經死去會把問題弄得更糟。

他幾乎沒有什麼依據這樣認為，但他的本能告訴他事情一定是這樣。

&ldo;醫生，法律要求……&rdo;

這太過分了。羅森幾乎要暴跳起來：&ldo;他是一個好人，我親眼看著他愛上一個差一點被殺害的女孩，因此他對她最後的回憶不能是她讓他染上了性病，聽清楚了嗎？醫生。就目前這個病人而論，他現在服用的藥物是為了防止後期感染，按照我的話進行記錄。&rdo;

&ldo;不，醫生，我不能那樣做。&rdo;

羅森教授做了適當的記載。&ldo;照我的話做。&rdo;他抬起頭說：&ldo;普雷特勞醫生，可以成為一名非常出色的技術上的外科醫生，但請記住，我們治療的患者是人，他們有感情，知道嗎？如果懂得這個道理，我認為今後會發現這種工作要容易得多，它也可以使成為一名更好的醫生。&rdo;

他今天怎麼會這樣激動？普雷特勞在離開的路上這樣問自己。

第八章　隱瞞

許多事情都湊到一塊了。六月二十日是一個炎熱的夏日，天氣很沈悶。巴爾的摩的《太陽晚報》的一位攝影記者得到了一部新的尼康牌相機，取代了他原來那架容易故障的賓得士相機。他一方面為失寵的舊相機感到難過，同時又為那如同新的情人一般的新相機給他提供的各種新的情趣而感到高興。新相機還附贈了一整套長鏡頭。這個尼康相機是一種新型照相機，生產的公司希望它能迅速為新聞攝影界所接受，所以免費向全國各大報紙約二十名攝影記者贈送了這種相機。鮑勃。普里斯之所以獲得這種相機，是因為三年前他曾經得到普立茲獎。現在他的車子停在德里德沿湖大道上，收聽著警方的無線電通訊，希望有什麼有趣的新聞，但什麼也沒有聽到。同時，他也正在玩弄著自己的新相機，練習著變焦技術。尼康相機製造得很好看。普里斯像一名步兵學習在黑暗中拆卸和擦洗步槍一樣，也在練習不用眼睛看就能更換鏡頭的技巧，因此他強迫自己的目光逡巡四處，希望自己的操作技術能更純熟，有如天生本能般，比方說能夠像拉上褲子的拉鏈一樣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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