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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發病昏睡過去的模樣,只是從前的那幾次,不像現在這樣神情頹廢,好似奄奄一息了一般,而且。從前他發病時,都是在冬春時節,她也聽李璟說過,夏天的時候。他已難得再發病了。
但如今,這樣炎熱的季節,他病成這樣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陸辰兒只能猜到,在這裡三年多的時間,他的身體狀況只怕比從前時差了很多。
餘丙秋看了一眼一臉發怵的陸辰兒。想起方才那紙婚書,不由寬慰道:“只要願意喝藥,主子就會好起來。”
陸辰兒嗯了一聲,在床榻邊沿坐下來,清苦的藥香縈繞四周,直竄入心脾,熟悉的記憶就竄入了腦海中,望著躺在床榻上的李璟,陸辰兒一時間只覺得,好似這中間的三年多的時光。從來沒有分開過一般。
白眉道長並沒有待多久,只交待了陸辰兒幾句,又望向餘丙秋道:“往後,貧道是難以再過來了,你們自己保重吧。”臨走時,在門口的時候。又叮嚀了陸辰兒一句,“只要心胸放開些,處處皆可安家。”
陸辰兒明白這是白眉道長寬慰她的話,輕輕點了下頭,只在門內目送著白眉道長離開。
一門之隔,外面是高高的圍牆,再外面,就有一批人守著,只怕是難以再跨出去了。
轉身回屋時,這會子。陸辰兒才有意識地打量了這間屋子,記得有個成語叫家徒四壁,現在用來這間屋子,絲毫不為過,除了這張床榻。屋子裡再也看不到旁的東西。
行至床榻邊沿坐下,瞧著完全沉睡過去的李璟,哪怕是沉睡,眉頭都深鎖著,陸辰兒剛要伸手,才想起,餘丙秋還在旁邊,遂道:“他今天醒過來沒,他什麼時候能醒?”
“早上的時候醒過來了,翻了藥,後來待主子昏過去時,我灌了半碗藥進去,大約傍晚的時候應該會醒來,等會兒中午的藥又只能灌了。”
陸辰兒突然想起,前不久,白眉道長和她說過的話來,說他沒了生病了,沒了生念……不由忙轉頭望向餘丙秋,“你們不知道我今天要過來?”
餘丙秋立即搖了搖頭,“不知道,大半個月前,白眉道長來過一趟,和主子提起過姑娘……”頓了一下,大約是想起手上的這紙婚書,又覺得稱呼有些不妥,不過只怔愣瞬間,又道:“後來,主子就病了,白眉道長也來過幾次,還給主子號過脈,我一直守在邊上,卻是再也沒有提起過您的事了。”
陸辰兒心頭一驚,這麼說來,白眉道長和她說過,李璟同意成婚的事,根本就是白眉道長撒了個謊,白眉道長根本就沒有在李璟跟前提過,所以,對於那紙婚書,餘丙秋先前看到時,才會那般驚駭,對於她的到來,更是完全不知情。
不過,這會子縱知道了,她也無可奈何了。說著,嘴角不由抿著一抹苦笑,不知李璟知曉後,吃驚之後,是不是也和她現在一樣,覺得無可奈何了。
既然無事,總不能兩人一直在屋子裡大眼瞪小眼,何況屋子裡連一把椅子都沒有,餘丙秋還一直站著,陸辰兒便問起餘丙秋,這三年間的事來。
餘丙秋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主子是那年冬天關進來的,就這個院子,三間屋子,四個耳室,高牆外全是護衛守著,幾個負責的護衛長,身手都不錯,根本沒法出去,只困在這裡面,每天有人固定來給送飯,院子裡連個熱水都沒有,更沒是炭火,剛一進來沒多久,主子就發病了。”
“……我不是一開始就跟著主子進來的,我原是跟著延平王的人一起被流放去塞外的,只是前腳剛出京城,就讓白眉道長請旨給拎了回來,進這院子時,主子已經昏過去好幾天了,自那時起,我就留在這院子裡照顧主子了,院子也是從那時開始,有了炭火,有了藥材,白眉道長是每兩個月會來一趟,所以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後來倒還能夠生活。”
只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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