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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先生和謙哥兒都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不過是片刻之間,又聽陸辰兒緩緩道:“從來囚禁西苑的人,沒有人還帶著隨從,但偏偏隱璄自進西苑起,身邊就跟著餘丙秋,餘丙秋既是護衛,更是大夫,如果沒有餘丙秋跟在身邊,如果沒有藥材,這三年多來,依照隱璄的身體情況,他根本就不可能活下來,他是自小就離不開藥的。”
說到這兒時,岑先生的目光明顯亮了一下,她相信岑先生的通透,一點就明,只是謙哥兒依舊一臉茫然,“這能說明什麼,並不能說明,他就沒事了,若真沒事,就不該是這樣禁於西苑。”
陸辰兒接著道:“隱璄沒有流放塞外,應該是白眉道長保了下來,白眉道長手裡有一塊免死金牌,是先帝因昭懷太子事悔悟,追封昭懷太子裡所賜,白眉道長說,那塊金牌雖沒有讓隱璄獲得自由,但卻保下了隱璄的性命,聖上應允,隱璄這輩子會壽終正寢,所以這三年多來,他才在西苑那地方活了下來。”
抬頭望向謙哥兒,“為善,你想想,既然他都性命無憂,那我和他成了親,自然也會性命無憂的。”
謙哥兒沒有吱聲,沒有血色的嘴唇囁嚅了一下。
一旁的岑先生卻沒想到還有這麼一節,沉吟了許久,才對陸辰兒說:“姐兒,我們都離開京城四年了,如今朝中局勢到底如何,我們都不知曉,這事上,老夫做不了主,更不敢妄下斷論,姐兒看這樣行不,找公孫長沐和史撰與他們倆過來商議一下,他們居於朝堂,至少比我們這樣盲人摸象來得好。”
岑先生這是不太相信陸辰兒的話,更是小心謹慎,只是他們倆一來,陸辰兒能夠確認,她是肯定進不了西苑的,他們倆絕對會阻止的,這個從上次,史修和她說話時,說起李璟的事,史修語重深長的話語裡就能探知出來。
而且,他們倆的反對,不比岑先生和謙哥兒的反對,他們倆人的反對,絕對是有能力阻止的。
“先生慎重起見,我能理解,但是這件事,我暫時不打算告訴他們倆,免得牽累上他們倆,我聽程家表兄說,公孫大人如今聖眷正隆,暫時就別告訴他了,如果先生實在不放心,可以去找白眉道長,再仔細問清楚一切。”陸辰兒微微斂住眉眼,淡淡道:“白眉道長和我父親從孩提時就認識,相交近四十餘年,依照他和父親的交情,我相信,他是斷不會害我。”
岑先生聽了,明顯地遲疑了一下,斟酌良久,看了一臉慌張,滿是無措的謙哥兒,肯定是不能指望謙哥兒拿主意了,遂道:“那好吧,我等會兒就去問問觀主。”
雖聽到岑先生這樣的話,陸辰兒還是有些不放心,咬著嘴唇,對岑先生說:“先生,我是想進去陪他,我是真想嫁給他。”聲音低迴婉轉,語氣帶著幾分祈求,絲絲牽連心。
岑先生瞧著陸辰兒微微低垂著頭,臉上疑似飛上兩朵紅雲,難得的小兒女姿態,倒不由得一驚,當即愣住了,半晌才不自然地轉開眼,心裡微微嘆息了一口氣,他知道他和謙哥兒都沒辦法阻止白眉道長,他原是想著口頭答應順從了陸辰兒的意思,打算還是找史修和公孫梁過來,問問他們這件事到底行不行,依常理來說,他們倆一定不會答應的,而他們也會有辦法阻止這件事。
不承想,陸辰兒會露出這樣的姿態,說出這番話來,他的確是驚住了,但他能夠肯定,陸辰兒說出願意嫁人的話來,許多人都會驚住,若是這話早幾年說,或是陸大人現在還在世,聽到這話也會驚住的,緊接著肯定會附掌大喜。
“就算西苑生活清苦,但我想再清苦,也比不過,在松林書院那邊時,當初和淡之隱璄他們在鄉下一起度過的那半年時光,那時,我們也沒有丫鬟婆子在旁邊服侍,有時候趕路還餓過肚子,還在山間走迷失過路,那時候都過來,還有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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