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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因心裡已有了決定,這兩天躺著,反而很是坦然,心頭輕鬆,不似前陣子,心裡糾結難安。
只是這廂,陸辰兒才換好衣裳,就瞧見春雨從外面走了進來,稟報道:“姑娘,白眉道長過來,在廂房外等著,問姑娘有沒有空見他,他想見見姑娘。”
聽了這話,陸辰兒特意轉頭望了雲錦一眼,好似在說你方才還說我心裡急,這可有個比我更心急的,爾後對春雨說:“你過去請道長進來吧。”
春雨得令轉身就馬上出去了。
沒一會兒,白眉道長就讓春雨給領進了屋子裡,這才幾天不見,白眉道長好似憔悴了許多,連身上的道袍都難得的起了褶皺,看起來,似幾天沒有換過了,陸辰兒想著白眉道長出去了兩天,大約這兩天都沒換衣袍,又天氣熱的緣故。白色道袍上漬印只怕是汗水所致。
進了屋,瞧見陸辰兒卻是笑了笑,陸辰兒行了禮,上前扶著道長在屋子裡的一方椅子上坐下,又把其他人都遣退了,只留下雲錦和玉嬈玉英幾個。
陸辰兒沒有先說話,卻是白眉道長一臉樂呵呵地道:“那日晚上,觀裡的小道士來回報,說是丫頭回城了,貧道就猜到丫頭會留下來。”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紅色柬帖。遞給陸辰兒,說:“丫頭,你瞧瞧。這是那小子的庚帖,貧道讓從玉碟上抄來的。”
陸辰兒見了,不由瞠目,白眉道長拿出李璟的庚帖,陸辰兒自是能夠明白。道長這是要做什麼,這種說,按說不該是她來過問的,只是如今……陸辰兒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了那份庚帖,帖上寫有姓名、生辰八字、近三代祖先。
目光在生辰八字那一欄停頓了一下。安定公府六少爺的生年是天佑十九年,而李璟的實際生年是天佑二十年,算來。她還比他大上幾個月。
又聽一旁的白眉道長說:“既然你選擇留下來,願意進西苑,貧道只能讓你們成婚,結為夫妻,說起來。這輩子,貧道還是頭一次給人做媒。沒想到就是你們倆。”說到這,又抱怨起來,“說來這事也怪你父親,若是他二十四前年,相信貧道的話,當年就把親事訂了,也不會有這麼一遭,反而耽擱了你們倆這麼多年。”
“這關我父親什麼事,要怪要只能怪您老人家,說的話,神神道道的,無法讓人相信。”有道是子不言父過,更何況,陸辰兒是從來不容許旁人說父親半句不是的。
聽了這話,白眉道長圓睜著眼瞪了陸辰兒一眼,叨唸了一句沒良心,“丫頭,你也不看看,貧道近來,淨是為了你們倆的事忙碌,竟然都討不了你一句好。”
陸辰兒不由輕聲嘀咕了一句,“可您老人家也不能說我父親的不是。”
白眉道長一笑,“貧道終於發現了,這護短的性子,你們父女倆倒是一般無二。”不過也沒再糾纏這個問題,又聽白眉道長道:“你的庚帖就由貧道來寫吧,只是如今那小子禁於西苑,聖心難測,貧道也沒有辦法讓他出來,貧道能做的,只能是寫好你們的庚帖,到官媒處登記,丫頭雖在孝其,好在百日內可以借孝嫁娶,至於成親禮儀,三書六禮,只怕是沒法子給你了,貧道盡力只能做到這些了。”
說到這,白眉道長心裡想著,但願將來他魂歸地府,見到旋之,旋之不會怨他。
聽著白眉道長提到西苑,陸辰兒才想起,剛才她一直順著白眉道長的挑起了話,倒是忘記了最重要的一環,忙問道:“這件事,你和隱璄說過沒,他同意了?”他沒忘記,三年前,李璟退到宣城的那紙婚書。
白眉道長目光一閃,伸手取走陸辰兒手中的庚帖,當然是同意了,鎮定自若地笑了笑,“當然同意,自從貧道告訴他夫人過世後,他一直很擔心你,前兩天貧道告訴他,你願意進西苑,他登時間,就十分病情去九分,說來,年輕人,到底是情字上看得太重了些,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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