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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就是客棧。
客棧在這個邊陲小城也算的有名,因為老闆娘的烤全羊做得極好,吃過的客人都惦念著。一來二往的,也就熱鬧起來,過往的商客都愛來這裡。
午時的太陽很烈,曬得地面都發燙。
風也是熱的,裹著附近沙漠帶來的極細極細的沙礫。
柒城的人也好,過往的商隊的人也罷,大家都用布蒙了臉的——特別是女人,只露出一雙眼,為的是遮擋風沙。
帶著沙礫的熱風打在人臉上,這滋味可不那麼好受。
“籲——”
客棧大門前出現幾個馭馬的人,使勁一拉疆繩,那馬兒便乖乖地停了下來。
馬上的是六個男人,兩個青年,三個中年人,還有一個鶴髮雞皮的老者。
馬蹄在原地踏了幾下。
六個人無一人以布遮面,皆面迎著烈日風沙,絲毫不見痛苦。
除了那老者著了黑袍,其餘五人皆著普通的灰藍色袍子,腰上佩帶了或劍或刀。
他們迅速翻身下馬。行動利索,步子甚穩,甚至是那鶴髮雞皮的老者行動都快過常人。
有見識的人一看便知,是些個懂武功的人。
許是江湖人士罷。
為首的似乎是那個老者。
跟在老者身後進來的五人之中有一人喊了聲,“老闆娘,給我們上只烤全羊,再來兩壇好久,上快些!”
聲音洪亮如鍾。
老闆娘從廚房那邊探出頭“誒”了一聲,便又縮回去做那烤全羊。
六人朝靠門右方的兩張空桌走去,一個青年將兩張小木方桌拼到一起成一張長桌,然後六人依次入座。
客棧內多數人都是不是江湖中人,也不知這六人有什麼名頭沒有,大家繼續吃午飯。
既是江湖中人,不惹便是。
靠門右側較裡面最不引人注意的一張桌子邊,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白衣,女子一身紅衣,桌邊是兩個帶紗布的斗笠。
應是在外面帶的,既能遮了面容,又擋風沙。吃飯時不方便便取了下來。
若是仔細看,便會發現,那女子竟不是坐在一般的凳子上。
那是一張銀色的椅子,似乎是金屬之身。
白衣少年見了進來的六人,輕輕瞟了一眼,對紅衣女子輕聲道,“武功還湊和。”
紅衣女子聞言笑吟吟道,“小夜,這江湖中人於你,怕是能‘湊和’的都不多罷?”
豔紅的衣裳領口鏽了金絲花紋,露出精緻漂亮的鎖骨,動作間,隱約能瞧見左邊鎖骨下的梅花,描繪在凝雪一般的肌膚上,栩栩如生。
大廳很熱鬧。
兩人的言語淹沒在客棧一眾客人的聲音中。
聽出女子話中的調笑,白衣少年的臉上泛出粉色的紅暈,伸出夾菜的筷子略微頓了頓。
紅衣女子笑得更歡了,卻突然有些咳嗽起來。
原本略顯蒼白的臉因咳嗽染上些許紅暈,倒不顯得那麼病態了。
白衣少年輕輕皺了皺眉,一手遞了一杯清水給她,另一手捉了她未接水的左手,翻過來看了看,道,“更淡了。”說罷輕輕一嘆息。
紅衣女子抽回左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原本鮮豔的殷紅梅花痣已經淡得只剩粉紅色了。
反而是胸前左邊鎖骨下的幾朵梅花,越開越豔,越開越美麗。
“給我說說他們的來歷罷,小夜。”紅衣女子道。
白衣少年沉默片刻,才道,“那老者是‘五菱門’的左護法司徒青,你瞧見他髮間的黑色簪子沒有,那是他的武器——清明簪,‘清明到,人斷魂。’這是江湖中人給的評價。”
紅衣女子嘖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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