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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立冬告別酒精很久，也不是太清楚，說：&ldo;啤酒行嗎?便利店很近的，我出去買，你想喝哪個牌子?&rdo;

夏嶽進廚房開冰箱看了看，說：&ldo;不用去，這裡有一整層。&rdo;

遲立冬想起來了，笑道：&ldo;春節前我媽讓我去買的，說招待客人用，過年那幾天我忙得回不了家，也沒客人來。&rdo;

院子裡草地中央擺了張藤編的桌子和配套的幾把椅子，遲夫人偶爾會曬著太陽喝喝茶。

遲立冬和夏嶽各自坐了張藤椅，房子落地窗裡透出的光亮，對此時的他們來說，昏黃曖昧得恰到好處。四月的春風挾著柔柔的暖意，輕拂著兩人之間薄薄的隔膜。

&ldo;夏斯年今天很高興，&rdo;夏嶽道，&ldo;他很久沒這麼開心過，我有時候對他可能過於嚴厲了。&rdo;

遲立冬道：&ldo;不會，你教得很好。&rdo;他把白天在民俗村和幾位阿姨萍水相逢時年年的表現說了。

夏嶽似乎被觸動到了什麼，喝了幾大口啤酒，沉默不語，眼神有些黯淡。

遲立冬捏了捏手指，忐忑地問道：&ldo;年年的媽媽，現在還在香港嗎?她是完全放棄監護權了嗎?&rdo;

夏嶽抬起眼睛，愣愣地看著他。

遲立冬忙道：&ldo;我隨便問問，不是真想知道，反正你們也分開那麼久了，應該……沒聯絡吧?&rdo;

他問得心虛，很怕聽到夏嶽說還有聯絡。畢竟夏嶽回北京前在香港住了那麼久，去年也去過幾次香港。

夏嶽喝光了手裡那罐啤酒，把易拉罐捏扁，朝遲立冬丟了過來。

遲立冬忙抬手接住，說：&ldo;你別生氣，當我什麼都沒問，以後我也不問了。&rdo;

夏嶽陰著臉道：&ldo;你有沒有腦子?夏斯年如果真是我和哪個女人生出來的，我會教他叫你媽?我有沒有這麼低階趣味?&rdo;

&ldo;……&rdo;遲立冬道，&ldo;可你說他媽媽是個香港女生……&rdo;

夏嶽怒道：&ldo;所以你現在是怪我嗎?氣話和實話你都分不出，還要怪我?&rdo;

遲立冬懵逼道：&ldo;氣話???那他就不是你和別人生的?&rdo;

夏嶽拿起一整罐還沒開口的啤酒丟過來，遲立冬兩手捧著接住。

&ldo;你這傻子!&rdo;夏嶽罵道，&ldo;我騙你這種事有意義嗎?別說就他一個，就算我在外面還生了十個八個，你這種脾氣，能拿我怎麼樣?連問我一句是不是，你都不敢開口問的。&rdo;

遲立冬捧著那罐啤酒，想反駁又沒得反駁。

夏嶽一臉躁鬱，從桌上拿了另一罐要拉開環，遲立冬眼疾手快地把自己手裡那罐拉開遞過去，夏嶽接了，又猛喝幾大口。

遲立冬道：&ldo;慢點喝，剛從冰箱裡拿出來，太涼了，喝那麼快一會兒肚子疼。&rdo;

夏嶽說：&ldo;用你管，我就喜歡肚子疼。&rdo;

遲立冬：&ldo;……&rdo;

夏嶽：&ldo;說話啊，怎麼不說了?&rdo;

遲立冬鬱悶道：&ldo;說不過你。&rdo;

夏嶽道：&ldo;說不過就不用說了?那這日子怎麼過?下半輩子你要當啞巴嗎?&rdo;

下半輩子要一直在一起的意思嗎?遲立冬馬上笑起來，問：&ldo;那你想聽我說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