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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衝過來,右手一揮,便要動手,一晃眼卻看到琉璃衣領上少了一顆釦子,心裡「咯噔」了一下……
夏蟬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已經被石學文右手一掌,正擊在她的右肘,好大的力氣!她半邊手臂都感覺麻木了。
夏蟬見平時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低三下四的石學文竟然敢打自己,氣不打一處出,罵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自己沒用,半點功法、技法都不會,又不會賺錢,讓女人幹髒活累活、賺錢養家,現在裝好人了?我呸哦……」
她的話,讓石學文愣住了。
夏蟬右腿一抬,把石學文踹得後退數步,她徑直上前,一巴掌便扇了過去,嘴裡還叫道:「敢趕我……啊!」
一聲慘叫傳來,夏蟬的右手忽然停在半空中。
卻是琉璃伸出一根食指,內勁吐出,準確地擊中肘部內側神經肌腱密集處,正是「曲尺穴」所在,瞬間讓夏蟬軟麻,一股麻痛感從肘部一直延伸到肩部,她的右手完全失去了知覺。
夏蟬見了鬼一般,死死地盯著琉璃,道:「是你?竟然是你?」
琉璃面上不顯,攤了攤手。
夏蟬怪叫道:「你既然有如此身手,以前為何從未見你施展?你這樣的高手,竟然肯在廚房做飯、在房間打掃?」
石學文傻乎乎地看著琉璃,琉璃白了他一眼,對著夏蟬道:「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夏蟬道:「為什麼?」
琉璃懶懶道:「因為——你管不著。」
夏蟬看看琉璃,再看看石學文,這兩個人之間流轉著一種她無法理解的暖流,這種暖流叫做「依戀」。
她眼看著討不了好,跺了跺腳,扶著右手肘部罵道:「罷了!罷了!你這個武館我是不會再來了,我看你們三月定級之時去找誰!」
一股冷風,隨著她的離開,從門外捲了進來,石學文呆呆地看著琉璃,眼睛裡滿是愧疚:「姐姐,長大後的我,並沒有好好愛護你,是嗎?」
琉璃想到那個在身體裡沉睡的靈魂,沉默了。
石學文怔怔地看著琉璃,從他的內心湧出一股悲傷的情緒,這股情緒如此強烈,讓他喘不上氣來。他的眼睛裡漸漸有了淚水,星光一般燦爛的眸子黯淡了下來。只有十歲心智的他,似乎被一種力量所驅使,伸出手,輕輕地將琉璃的左手從衣袖中抽出,她的手上有厚厚的繭子、手指頭還有幹粗活留下的印記,手背上有被熱油燙到的一小塊紅腫還未消散。
一滴、兩滴、三滴……無數滴眼淚,慢慢從他眼睛裡滾落而出,滴在琉璃的手背之上,滾燙滾燙。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輕輕地、反覆不斷地說著對不起,到後來,琉璃心裡原主的那一點哀怨被神奇般撫慰,生出一股酸酸澀澀的心疼。她伸出右手,拉下衣袖,眼神從石學文的頭髮、臉龐、眼睛掠過,道:「沒事,我是你的琉璃姐姐啊。」
石學文抓過琉璃的右手,貼在自己臉龐,喃喃道:「姐姐,爺爺、爸爸、媽媽,他們都不見了,我只有你,我只有你!」
琉璃的手碰到了石學文的臉,這是一次沒有帶給她噁心感的身體接觸,原來眼淚洗刷過的臉龐竟然如此冰冷!琉璃有些不自在,慌忙抽回手,道:「放心,你還有我。」
「我望著那飛鳥旋空,可是愛情早已無蹤……」一陣電話音樂響起,驚醒了二人。琉璃半天才反應過來,這竟然是自己的電話響了。
她接過電話,電話那頭,是地下武館的德叔。
琉璃道:「你怎麼有我的電話?」
德叔嘿嘿笑道:「沙包的電話關機了,這是他留在酒吧的應急電話。」
琉璃看了石學文一眼,問:「你的電話呢?」
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