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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你的臉，清清楚楚的。&rdo;我掃視屋內，昏暗的燈火下，一切是那麼清晰。

她的神情也從茫然轉為驚喜，我晃動著她的雙肩，激動不已，&ldo;啪&rdo;硯臺和墨錠被我一晃她，帶到了地上，濃重的墨色染上了她曳地的羅裙，此刻，那烏黑明亮的顏色在我眼裡美到了極致，我看見了。

&ldo;奴婢這就去告訴楊嬤嬤。&rdo;她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借著曳曳燈火，暖意洋洋。

我攔住她，&ldo;你把髒衣服脫了吧，我自己去，我叫人給你送套衣服來。&rdo;我抑制不住自己心裡的喜悅，快步走出書房。

我一出門問了楊嬤嬤的住處，小跑到屋前，裡面早已熄燈，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敲門，邊敲邊喊，&ldo;楊嬤嬤，我眼睛好了，我眼睛好了。&rdo;

裡面的燈未亮，人已經跌跌撞撞的跑出來，她更是激動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動靜讓周圍的屋子裡燈都亮了，一個個穿著和上官婉兒一樣衣服的人跑出來，應該都是宮女，我這才想起，上前找了個人，讓她送去書房送一套乾淨的女裝。

楊嬤嬤激動的遣人去各宮通報，她親自跑去了武后宮中。

我回了寢殿，隔門聽見內書房似乎有爭吵的聲音，婉兒不是在裡面換衣服嗎?我心裡疑惑，輕聲慢步靠近了些，裡面的聲音清晰起來。

&ldo;你真忘了你是誰嗎?安逸榮華就能讓你心甘情願的，在你仇人的兒子身下承歡嗎?&rdo;一個陌生的女聲，憤怒的指責著。

我聽見婉兒有些焦急的聲音，&ldo;陵媛，我沒有。你冷靜點，我只是陪殿下讀書。&rdo;

那個陌生的女聲冷哼一聲，&ldo;讀書讀到只穿著訶子，等著人來送衣服給你。&rdo;我心裡暗嘆了一下此女的豬邏輯，能讓衣服不能穿的，不一定是激情，也可能是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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