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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剛剛那首詩的。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王守仁望著窗外濤濤江水,神情頗為激動。
“慎賢弟的這句詞,真是絕了!”王守仁拍案而起,揹負雙手在中艙內踱起步來:“世人皆追逐名利,愚兄卻獨以做聖賢為目標,但如今看來,無論是大官豪紳,還是聖賢名士,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謝慎苦笑道:“倒也不能這麼說,為官者有所為有所不為,聖者賢者亦如此。只要能夠實現胸中抱負,哪怕只有十之其一,也不算白走了這麼一遭。”
謝慎可不希望王守仁因為一首詞便看破紅塵,偉大的一代心學大師要是就此了卻煩惱根,遁入空門,那他可就是罪過了。
“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慎賢弟本意是懷古,倒是愚兄領會錯了。”
王守仁羞愧的擺了擺手道:“此次前往杭州府,若按照慎賢弟之前的計劃,與那錦衣衛總旗照面,恐怕得費些功夫了。愚兄想要去按察司衙門拜見陸世伯,請他牽線搭橋。”
陸淵嗎?
聽到這裡,謝慎心不由得一沉。他在紹興時也與這名按察副使打過幾次交道。在他的印象中,陸淵是典型的儒官。雖然陸淵的官職是按察副使,但從其面相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戾氣。
陸淵返回紹興很可能是為了躲避錦衣衛,偏偏喬震又毫不客氣的追到了紹興。。。。。。
陸大人和北鎮撫司喬總旗在府中密談了那麼久,天知道都談了些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二人肯定達成了某種協定。
既然如此,陸淵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躲在紹興老宅中裝病,返回杭州府是必然的。
謝慎這次和王守仁前往杭州府,要想引起錦衣衛的注意,依靠陸淵顯然是最好的辦法。
“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可是守仁兄可曾想過,若是拿不到證據該如何是好?”
謝慎這般憂慮也不是沒有道理,經驗告訴他做任何事情前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王守仁的叔父常年跟在鹽運使盧仲景身邊做事,肯定接觸到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些事情在日常處理中,一定會留下證據來。這個證據可能是冊賬本,亦可能是份文書,總而言之,肯定是一個可以明證的實物。
這個證據王守仁的叔父一定會小心翼翼的收好,藏在絕對安全的地方。
鹽運漕運,是最富得流油的兩塊地方,在這種地方混久了想要出淤泥而不染是不可能的。無外乎有的人黑化是被人逼迫、脅迫的。在謝慎看來,王守仁的叔父肯定就是這一種。
但錦衣衛的人不會管這些,東廠的人更不會管這些。
如果王守仁不能勸說其交出這個保命的證據做交換,想要靠錦衣衛往宮裡遞話是不可能的。
“事到如今,叔父也該明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王守仁慘然一笑,言語中滿是無奈。
他的叔父確實沒有與錦衣衛談條件的資格,乖乖交出證據才有機會保住性命。
船艙內的氛圍有些壓抑,便在這時“三明瓦”的船孃走入艙內,端來兩盤乾果。
“兩位公子隨便吃點東西墊一墊上,在前面碼頭可能要久等一會。”
這船孃身著寶藍色碎花裙,腰間用紅帶束著,襯顯得面板十分白皙。一頭黑髮用木簪子整齊固定著,偶有幾隻青絲散出,一股成熟女子的風韻氣撲面襲來。
她年歲雖然三十上下,卻打扮的十分有韻味,謝慎嚥了一口吐沫,心中暗道罪過,罪過。
這船孃的年紀都可以做他的娘了,怎麼能心動呢。
“這是為何?我們可是付了雙倍的錢,照理說這船已經被我們包下,你們不能再靠岸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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