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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爾斯瞥了一眼皇帝，刪除了埃斯科巴女人對塞格王子的控訴。從弗&iddot;科西根伯爵給他的尖銳而感激的眼神看，邁爾斯猜出他做對了。一些事實來得太猛烈，就像一場洪水對某些建築一樣，那是難以經受住的。邁爾斯再也不想看到像埃蕾娜&iddot;伯沙瑞所經受的那種打擊出現在別的朋友身上。

等他講到他如何最終破壞掉封鎖線，格雷格的嘴唇入迷地張開了，弗&iddot;科西根伯爵的眼裡閃爍著讚賞的目光。接著又說到伊凡的抵達，以及邁爾斯由此做出的推斷‐‐這時他想起到了吃藥的時間了，就從屁股口袋摸出小瓶。

&ldo;那是什麼?&rdo;他父親吃驚地問。

&ldo;抗酸藥。呣，想來點嗎?&rdo;他禮貌地遞上。

&ldo;謝謝，&rdo;弗&iddot;科西根伯爵說，&ldo;別介意我來一口。&rdo;他嚴肅地喝了一大口。如此面無表情，甚至連邁爾斯都不確定他是否在笑了。

邁爾斯簡略、坦率地講述了他的想法：秘密地回去，試圖讓弗&iddot;焦茲達和海斯曼大吃一驚。伊凡可以作為目擊證人，證明海斯曼在撒謊。格雷格似乎對他的新朋友變得如此坦率還是有些疑慮。清醒過來吧，格雷格，邁爾斯想，你們沒人能得到這樣讓人享受的如夢似幻的經歷。不，事實上，我根本不願意和你調換位置。

等邁爾斯講完，格雷格顯得有些氣餒。弗&iddot;科西根伯爵坐在格雷格的右手邊，像平常一樣反坐在一把普通的椅子上，帶著種沉思凝視著他的兒子。

&ldo;那麼，為什麼?&rdo;格雷格問，&ldo;當你建立起這樣一支武裝時，你到底想讓自己當什麼，如果不是皇帝的話‐‐如果不是貝拉亞的皇帝，也許是別的什麼地方的皇帝?&rdo;

&ldo;陛下。&rdo;邁爾斯放低聲音，&ldo;當我們冬季在皇城一起玩耍時，除了像弗&iddot;薩利亞那樣的忠誠外，我什麼時候曾要求過別的東西?您瞭解我。您怎麼能對此懷疑呢?登達立僱傭軍是個意外。我從沒計劃建立它，那只是碰巧，在從一個危機到另一個危機的混亂過程中偶然發生的。我只想參軍效忠貝拉亞，就像我父親以前那樣。當我沒法參軍時，我想‐‐我想做點什麼，讓‐‐&rdo;他抬起頭遇到父親的目光，終於迫使自己說出了痛苦的心裡話，&ldo;讓我自己配得上當他的兒子，哪怕把我的生命獻到他腳邊做祭品也好。&rdo;他聳聳肩，&ldo;不過還是搞砸了。&rdo;

&ldo;肉體，孩子。&rdo;弗&iddot;科西根伯爵的嗓音沙啞了，但很清晰，&ldo;只是肉體。不值得你做這麼大的犧牲。&rdo;他的聲音哽咽了。

一時間，邁爾斯忘記了去考慮即將到來的審判。他閉上眼睛，把這種寧靜的感覺藏回到心靈最隱秘的深處，等到未來某個絕望晦暗的時候再拿出來讓自己享受。沒有父親的格雷格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視線也害羞似的移開了。弗&iddot;海拉斯伯爵窘迫地盯著地板，彷彿他無意中闖入了某個微妙的私秘場合。

格雷格遲疑地抬起右手，碰了碰他的第一個、也是最忠誠的保護人的肩膀。&ldo;我是為了貝拉亞。&rdo;他說，&ldo;公正是我的職責。我從沒想對任何人不公正。&rdo;

&ldo;你是領袖，孩子。&rdo;弗&iddot;科西根伯爵在格雷格耳邊輕聲說，&ldo;沒關係。只要吸取經驗。&rdo;

格雷格嘆口氣，&ldo;我們一起玩耍時，邁爾斯，你總能在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