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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爾斯笑了，感覺到異乎尋常地高興。&ldo;讓你清醒了，不是嗎?&rdo;他似乎能聽見理智的大門在腦子裡徐徐開啟，思維奔流而下越來越快。他聲音裡帶著點恍惚，&ldo;要知道，如果你想讓滿屋子的人大吃一驚，悶聲不響地走進大門會更加容易讓你的對手驚愕不已。&rdo;

按照邁爾斯的希望，他們儘量壓縮剩下的時間。他們在客廳地板上倒空了手提箱，邁爾斯數出幾堆貝塔元，用來還清他在貝塔的各種債務，包括他外祖母當初的&ldo;投資&rdo;。儘管相當困惑，他的外婆還是同意做代理去替他還債。

最大的一堆鈔票是為了埃莉&iddot;奎因的新臉。當他的外婆報出做這類手術最優秀醫生的大致價格時，邁爾斯嚥了一下口水。等他分完錢，他的手裡只剩薄薄的一卷鈔票了。

伊凡竊笑道：&ldo;老天，邁爾斯，你可真會賺錢。我想你是五代人裡第一個這麼做的弗&iddot;科西根。一定是那一半糟糕的貝塔血統鬧的。&rdo;

邁爾斯掂了掂手裡的鈔票，自嘲地說：&ldo;它正成為一種家族傳統，不是嗎?我父親在離開攝政王位置前分發了二十七萬五千馬克，否則，十六年前他就該獲得財政平衡了。&rdo;

伊凡揚起了眉毛，&ldo;這些我從沒聽說過。&rdo;

&ldo;那你想，為什麼去年弗&iddot;科西根宮沒有蓋新屋頂?我想，這是母親惟一感到遺憾的事‐‐屋頂。否則，它會是個很有趣的藏錢的好地方。不過，帝國部隊孤兒院因此撿到了一個包裹。&rdo;

因為好奇，邁爾斯忙裡偷閒，在電腦控制檯上查詢金融交易情況。菲利斯的米利芬尼戈再次上市了。匯率是一千零六米利芬尼戈兌換一貝塔元，但至少它們終於列入外匯市場了。上星期的米利芬尼戈對貝塔元匯率是1459：1。

邁爾斯的焦慮日益增長，促使他們趕快出門。

&ldo;等我們乘的菲利斯快遞船出發後，&rdo;他對外祖母說，&ldo;您過一天就差不多可以給大使館打電話，讓他們放心。&rdo;

&ldo;好的。&rdo;她微笑著，&ldo;可憐的克洛伊中尉還以為他的餘生只能在什麼骯髒的地方當個三等兵值值勤了。&rdo;

邁爾斯在門口停下。&ldo;啊，關於塔夫&iddot;卡爾霍恩‐‐&rdo;

&ldo;怎麼?&rdo;

&ldo;你知道二樓的那間門房嗎?&rdo;

&ldo;好像是有那麼一間。&rdo;她不安地看著他。

&ldo;明天早晨請確保有人檢查一下那裡。但在此之前，別讓人上去。&rdo;

&ldo;我可不會。&rdo;她含糊地向他保證。

&ldo;走吧，邁爾斯。&rdo;伊凡回過頭來催促。

&ldo;就一秒鐘。&rdo;

邁爾斯飛奔進屋跑到埃莉&iddot;奎因身邊‐‐她仍順從地坐在客廳裡。他把剩下的一疊鈔票塞進她的手心，讓她的手指握住它。

&ldo;戰鬥獎金。&rdo;他輕聲對她說，&ldo;為剛才樓上的事。是你應得的。&rdo;

他吻了吻她的手，跟著伊凡跑出了門。

第二十一章

邁爾斯抑制住把飛機&ldo;砰&rdo;一下直接開進庭院的焦急衝動，讓輕型飛行器優雅、穩當地側轉彎，繞過弗&iddot;哈騰城堡，曲折穿過首都弗&iddot;巴拉瑟塔納的河面。河面上冰層已經破開，從登達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