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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靠在陳時遷懷裡,低頭抿著唇,泫然若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鄭先生還想要當著警察的面欺辱我妻子嗎?」
陳時遷冷著聲音質問他。
鄭棋原本還想還嘴卻被唐毅擎一個眼神頂了回去。
「欺負人都欺負到我孟家頭上了,鄭棋,你挺能耐的啊。」孟見清的聲音適時響起。
這話說的眾人一臉懵就連唐毅擎也面露疑色,不解地看著他。
孟見清走至桑酒面前,慢條斯理地說:「我說小侄女,見到舅舅也不喊一聲。」
桑酒嘴角一抽,他們算哪門子舅侄關係,不過她也知道這個時候抱大腿最管用,於是乖巧地喊了一聲「舅舅」。
孟見清點了點頭,繼而和唐毅擎解釋:「小姑父,你忘了申城孟家?這位是畫青表姐的獨女。」
唐毅擎終於反應過來,臉色也緩下來,笑著說:「原來是一家人。」
莫名認了兩個親戚,桑酒也挺無語,只不過眼下還不是忙著認親的時候,她咬著唇,欲言又止地看著鄭棋。
看得鄭棋後背一涼,果不其然,聽到唐毅擎說:
「鄭棋,這是第幾次了!別以為有老鄭總撐腰就無法無天,跟我回局裡一趟。」
這場鬧劇最終以鄭棋進派出所結束。
臨走的時候,孟見清特意望了他們一眼,表情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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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完了,章程瀾才慢悠悠地進來,看著桑酒,佩服的五體投地,「桑小姐的演技不進軍演藝圈真是太可惜了。」
剛剛他在外面可是全程看完了她那一番可歌可泣的表演,這空口說白話的本事可不是誰都有的。
桑酒毫不謙虛地回應:「是挺好的。」
章程瀾:「」
事情解決完,陳時遷就拉著她往外走,撇下後面孤零零的章程瀾。
陳時遷拉著她走出餐廳,到了門口又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披到她身上,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桑酒偷偷瞄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陳教授,你生氣了?」
他依然不說話,臉色沉得能滴出墨來。
桑酒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只好先低頭認錯,「陳教授,我錯了,下次保證不這麼魯莽了。」
認錯倒是積極,八成下次還會犯。
陳時遷無奈地捏了捏眉心。
夜色下,她站在他面前,身上披著他的大衣顯得越發嬌小,頭髮也亂糟糟的,鼻尖因為冷而泛著紅,全然沒有打人時那副盛氣凌人的樣,眨著眼濕漉漉地看著他。
陳時遷無聲嘆了口氣,她就是料定他會心軟。
「桑酒,」他低啞著聲音喊著她的名字,語氣有些無奈,「我不是在怪你,只是以後別這麼衝動。我知道今晚就算沒有我你也能把事情處理好。」
「只是桑桑,人不是每一次都能那麼幸運。」
想到那觸目驚心的場景,他依然後怕,聲音帶著幾不可見的顫抖,「我不知道今晚的事,是我該慶幸還是你該慶幸你只是劃傷了手。」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沒有及時趕到,那麼後果會不會更嚴重。
或許桑酒就不是劃傷這麼簡單了,此刻也不會安然地站在這聽他講這些。
握住她手的那一刻,他就像溺水之人握住浮木一樣,是死裡逃生也是重獲新生。
桑酒怔愣了一下,頭一回在他臉上看到了恐懼。
於是她伸出雙手捧著他的臉,柔軟的指腹蘊著她的體溫在寒冷的夜裡逐漸蔓延開來。
「陳時遷,我現在很好,你也不要怕,我向你保證你擔心的事永遠不會發生。」
「人這一生痛苦一次和遺憾一次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