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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來就註定是光彩奪目,惹人艷羨的。
那時候的小姑娘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
漂亮得不可方物,驕傲得趾高氣揚。
買起奢侈品毫不手軟,頗有眾星捧月的架勢。
後來說出國就出國,沒叫過委屈,更別提拖泥帶水。
在連祁看來,這姑娘的鋒芒確實內斂了許多,但嫵媚驕矜早就刻進了骨子裡。
他喉頭微滾,用手攏火,點了根煙:「薄叔知道你回國了,你不過去看看?」
席間靜默了數秒。
「算了,他心梗就做了兩次手術,我要是回去見他,他心臟病又犯就麻煩了。」
再說,薄耀舟身邊從來不缺人照顧,繼母方蘭茹也好,繼姐薄初也罷,哪一個都是較她而言更好的選擇。
薄倖月自嘲一笑,拿了顆圓盤內的薄荷糖。
剝開糖紙,她囫圇含著,喉頭瞬間湧上涼意。
驕傲如薄倖月,天大的事兒壓下來,只要把傷疤藏好,面兒就能雲淡風輕、無所畏懼。
「你啊,就是太倔。」連祁乜過去一眼,抬手捻滅菸頭。
當年那事兒要是服個軟,她跟薄耀舟之間的父女關係也不至於鬧那麼僵。
「非要舊事重提,那不如說說你跟薄初?」
燈光熠熠下,她眉眼微彎,目光卻清凌。
渾身上下都透著不好惹的訊號。
連祁頓覺失言,一時無話。
一頓聚餐下來,消費很高,但三個人都沒怎麼吃,只有鍾靈不勝酒力還猛灌了自己幾杯,不一會兒就醉得不省人事。
見此,連祁的眼眸黯淡下來,順勢問道:「住哪兒?我送你們回去。」
薄倖月想著方便照顧鍾靈,就讓連祁把她們送到之前住的家屬大院。
本來警衛連要攔車,一看車牌,沒人敢吱聲,直接給放行了。
「就送到這兒吧,改日再聚。」薄倖月招了下手,那股灑脫勁兒跟十八歲時算是一點兒沒變。
「行,你照顧好自己。」
獵獵風聲蓋過了連祁的嗓音。
直到目送兩人進去,他才驅車離開。
這麼幾年沒回來住,大院的房間始終有專人打掃得一塵不染。
到了門口,薄倖月摸鑰匙的同時,發覺兜裡還一盒萬寶路的黑冰爆珠。
這麼幾天連軸轉,她都快忘了是誰塞過來的。
她沒什麼菸癮,之前是偶爾抽抽,如今是徹底戒斷,乾脆用薄荷糖代替。
剛將那包女士煙扔進垃圾桶,薄倖月就聽到鍾靈叫喚:「我想吐……」
鍾靈面色酡紅,正迷迷糊糊趴到沙發上睡著。
怕她著涼,薄倖月還特意拿來條毯子給人蓋上。
後來她拎了個垃圾桶過去,結果鍾靈乾嘔了半天,什麼事兒沒有,人倒是清醒了幾分。
知道這姑娘是個不長心眼兒的,薄倖月放不下心,趿上拖鞋去泡蜂蜜水。
「月亮,我好想你啊。」鍾靈眼眶泛紅,還跟小孩子一樣抱著她傻樂。
薄倖月給人扶起來,親自監督她把一整杯蜂蜜水喝完才罷休。
鍾靈支著手肘,烏溜溜的眼珠轉動著,拖著懶洋洋的腔調問:「對了,你今天去寺廟,住持跟你說什麼了?」
慧能大師不輕易接見客人,不少人在他那兒吃過閉門羹。
幸而幼時薄倖月就跟著父親去廟裡拜訪過,兩人有過幾面之緣。
再次相見,住持並不意外,只是朝她點頭示意:「施主,許久未見了。」
薄倖月微微頷首示意,恭敬行禮。
「可是有放不下的心事?」住持闔眼,捻動佛珠,將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