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墓園中的人(第2/4 頁)
麼好失望的?
江旻月抬頭看著前面的丈夫,加重語氣,說道:“最後一點就是,以後練劍了,記得出劍別像你爹,優柔寡斷。”
武陵會意,故意提大了點聲音,“娘,我一定會銘記在心的。”
然而不管身後的妻兒怎麼說,摸黑走在前面的武破碎皆沉默以對。
出劍優柔寡斷?
武破碎打了個酒隔,心中嗤笑一聲。
這世界上還沒有人看過他武破碎傾力的一劍。
真的是因為他優柔寡斷?
從來不是!
是這個世界太讓人失望,不值得他出這麼一劍。
武破碎下意識要拿出酒壺喝口酒,但還沒有所動作,就被江旻月給阻止了。
江旻月見武破碎木頭一樣,屁不放一個,不由就來氣。她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上前腳尖踩在武破碎的腳跟上,咬牙切齒道:“武破碎,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武陵抬起頭,心情複雜看著沉默走在前面的武破碎。
江旻月回頭跟武陵說道:“紅衣!千萬要記住,年輕人的劍,如果缺少意氣風發,那他的劍,一定糟糕透了。”
江旻月與武破碎是青梅竹馬。
自從第一次見過武破碎練劍後,江旻月就沒有再拿起過劍。因為江旻月覺得,世間有了這樣的劍,她練不練劍都沒有關係了。
江旻月這話,不全是想法設法為讓丈夫武破碎重新拾劍的激將法,還有著自己對劍的看法。
雖然很小就沒有再練劍,但對劍,江旻月一直有著自己的見解。
在她看來,一個劍者,如果死氣沉沉,出劍就會麻木缺少變化,只有有指點江山般無所畏懼的意氣,才可以盡情盡力出劍。
江旻月說話時那“神氣”的表情,讓武陵有些吃驚。
這還是他那眼裡只有生活點滴的孃親?
武破碎的沉默與江旻月說起劍時的神氣,兩者對比下,讓武陵有種江旻月才是會劍的那個人的錯覺。
現在武陵可以對自己母親那句“是你爹先看上我的”這話確信無疑了。
在武陵思緒萬千的時候,他們一家已經穿過寂靜的墓園,攀上了後山的山頂。
“小破碎,我早就說過,如果小月月一直練劍,不會遜於你。”
一個聲音把武陵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有人?”
武陵猛然抬起頭,發現前面是一面陡峭的崖壁,路已經到了盡頭。
崖壁不怎麼高,在月牙微弱卻空靈輕柔的光芒下,一眼就可以看到頂處。
在那裡,站著一個普通身材的人。
他臉上的面具,一下就吸引了同樣戴著面具的武陵。
夜色的籠罩,像是給面具戴上了一層面具,讓武陵無法看清那是一張具體是怎樣的面具。
“見過大爺!”
江旻月行了個禮。
武陵見此,也沒有停著,跟著行禮,說道:“見過老爺子!”
一路來沉默不言的武破碎,停下腳步站在那,並沒有行禮,也沒有說話。
禮過之後,武陵發現,山頂上的人已經從崖頂下來,站在了他一家人的面前。
武陵這才看清,眼前的人戴著的是一個巴掌形狀的青銅面具,看起來就像一個張開五指豎著的巴掌貼在臉上抓著臉,細看之下,青銅面具佈滿了裂痕,上面除了森青的銅鏽,還沾染著如同剛滴上去的腥紅鮮血,看起來十分古怪。
武陵順著青銅面具冰冷的指縫看起去,只見面具下,一雙深邃眼眸正在看著他。
細心的武陵還發現,來人的手皙白如玉,肌膚比女人還水嫩,完全不像是一雙比他爺爺還要大一輩之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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