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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兩人便走了過來,跟林子安打招呼道:「哈嘍,之前發生的事我都聽說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林子安笑著搖搖頭。
「那就行。」陳愈伸手攬住江唸的肩膀,打趣道,「兄弟,聽說刀給捅腰上了,你的腎沒事吧?」
「放心吧,怎麼樣都比你好使。」江念皮笑肉不笑地說。
「呸。」陳愈罵了一句,朝林子安笑道,「他要是不行了就趕緊把他踹了吧,留著晦氣。」
林子安沒有搭腔,反倒若無其事地說:「你最近和亓函相處的怎麼樣?」
陳愈腦子轉得沒有嘴皮子快,回答道:「挺好的,準備明年寒假帶他回家見見父」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卡住了,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下意識看向了一旁的江念。
林子安倒是沒什麼反應,他淺笑著抿了一口酒,江唸的臉色突然蒼白了幾分。
「啊,你和亓函認識啊那可真是太巧了。」陳愈得不到回應,只好訕笑著打岔道。
林子安微微眯起眼睛,看不出情緒,但也沒有直接拆穿他,「嗯,確實挺巧的。」他低頭看了一下腕錶,已經快十點鐘了,他隨意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別走。」江念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我有話跟你說,跟我來。」
說著就想拉著他往大廳外邊走。
林子安一點點掰開他的手,笑著道:「有什麼事改天再說,還有別的客人在呢,你作為主角卻不在場像什麼話。」
江唸的眉頭卻皺得死緊,眼底是藏不住的驚慌,「子安哥,我」
「明天來我家一趟吧。」林子安打斷了他的話,「有什麼事可以明天再說。」
江念擱在身側的雙手不由地握緊,盯著他看了半晌,確認他不會讓步後沮喪地低下頭,「好。」
林子安不再說話,錯開視線轉身就走。
江念深深地盯著他的背影,心臟像被無形的手說撕碎,名為「失去」的恐懼脹滿了他的胸腔。
「兄弟,對不起。」陳愈滿臉歉意地說。
江念擺擺手,沒吭聲,他知道不只是陳愈的錯,以林子安的敏銳度遲早都會發現的。
是他自己做錯了,不怪任何人。
但是,林子安好不容易對他放鬆了戒備,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上車前林子安給林立楊發了一條簡訊,說自己喝多了不舒服先走了,林立楊過了一會打電話過來,他卻結束通話了沒有接。
林子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心頭始終堵著一口悶氣,他不是沒想過亓函可能和江念認識,但是答案被確認以後他還是覺得接受無能。
一想到自己生活的周圍被人安插了眼線,一舉一動都被人觀察著,這種監視感讓他不由地回想起高三時的三次臨時標記。
相似得幾乎令他喘不上氣來,他的心裡又是憤怒,又是無奈。
他就說江念怎麼從來沒有對亓函表現出敵意,原來是這個混蛋一開始就在根源上把其他可能性給掐死了。
而他卻對這個混蛋狠不下心來,想到江念為他做的一切,他就忍不住想要心軟。
炙熱的感情將他燒成一團火,讓他不得安生。
林子安隨便沖了個熱水澡就躺在床上,大腦裡亂成一團,但還是慢慢地睡著了。
早上是被鬧鐘吵醒的,他伸手一看,已經七點了,下意識就要爬起來換衣服出門——得去醫院看江念。
但襯衫的扣子扣到一半又停住了,他恍惚地記起來江念已經出院了。
林子安愣在原地半秒,無奈地笑了一下。
算了,明知道他就是個王八蛋,還跟他計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