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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原來是在逗他開心，心裡一時五味雜陳。

「逗你開心也太不容易了。」江唸的表情有些苦惱。

林子安心裡一暖，眼底的神色漸漸沉了下來，他伸手揉亂了江唸的髮型，輕聲道：「你不用特地哄我，只要你在我就很開心了。」

江念微微撅起嘴巴，「可我想讓你更開心，不可以嗎？」

「子安哥，你有時候遇到事兒，心情不好，怎麼問都不願意說。」他的語氣分外委屈，「在你心裡我一點也靠不住對不對？」

「其實你剛剛找宋恩黎，是因為你想找的人是他，而不是我，對嗎？」

林子安張了張嘴，平時能說會辯的嘴巴歇了火，被他的質問堵得嚴實。

他沉默了片刻，才沉聲道：「對不起。」

「我不是讓你道歉。」江念哽著一口氣，又洩了勁肩膀聳拉著，「我只是想幫幫忙而已，我是不是太笨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林子安只覺得自己的心化成一灘春水，他的眼裡盛滿觸動，「沒有，是我的問題。」

他頓了頓，意味不明地說：「江念，有很多事情並不是想說出口就能說的。」

林子安第一次將真實自己剖析給別人看，他顯得有些侷促，但依舊堅定地說下去，「哥其實沒有你想像中的直率，為了所謂的自尊，很多話我寧願嚼爛了，把喉嚨劃破都要嚥下去。」

「聽起來是不是很可笑，畢竟在很多人眼裡我還是個未經世事的小屁孩，哪來那麼多所謂的自尊。」他說著咧嘴笑了笑，那笑容有些苦澀，「但我剋制不住，江念，我真正擁有的東西不多，我不得不抓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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