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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就是裝修精良的病房,寬大病床上躺著一人,陽光從外面灑進來,阮櫻越走越近,在病床一米遠的位置站定,恰好可以居高臨下的打量這位慕容堯的面容。
雙眉英氣凜凜,很好地掩蓋了丹鳳眼那抹淡淡的媚意,鼻樑挺直雙唇飽滿,氣色良好,不像是躺了三年多的植物人。
慕容家繼承人甫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子,被家族寄予厚望,昏迷前就逐漸扛起家族事務,才幹卓絕,外人都說如果不是他忽然昏迷、藥石罔醫,絕對輪不到阮櫻與他發生任何可能。
阮櫻又仔細將他五官組合觀察一遍,表情淡定的雙手抄兜,死死擰住大腿上一點肉才沒讓表情變化太明顯,可眼前還是走馬燈樣閃過喝下鴆毒發作時看到攝政王忽然出現的面孔,素來八風不動的人居然震驚到慌亂,又一閃是他肅著一張清雋臉龐率領朝臣上朝的沉穩模樣,由遠及近,身姿挺拔壓迫力十足。
有過一塊疑似攝政王貼身不離的玉佩,再有一個和攝政王八分相似的男人,可歷史上完全沒存在過卻突然出現在千年後,這世道怕不是要瘋。
「你們請我過來做什麼?」
最奇怪的是不見慕容家的人,就不怕阮櫻突然行刺他們唯一的繼承人嗎?
保鏢一板一眼:「老先生請您在這兒休息片刻。」
說完他貼牆站立,阮櫻愣了一會兒坐到待客的椅子,床上那位睡美人倒睡的憨實,可阮櫻自認沒有強心劑的功效,靜等他們認清現實,反正阮櫻還沒接受自己是穿越回來發現自己生活被人外來戶搞到一團糟的事實。
或者說,這其實是她前前世的平行時空?
阮櫻天馬行空的想著,餘光掃到床頭監視儀器資料非常平穩,不像電視劇裡顯示的那樣嘀嘀嘀的忽上忽下最後歸於可怕的平靜。
也不知道喝了鴆毒的人心電圖是啥樣。
攝政王是先帝兄弟,一直有驚才絕艷的賢名,但多年病弱,不是立儲人選,可先帝駕崩時硬是指定他來攝政,最壞打算就是寧肯便宜自家兄弟也不要外戚做大,而攝政王最後果然達成這一願景。
對了,太后會陪葬些什麼?阮櫻想起她低調收集了二十年的金玉寶貝,放到現在可都是傳世古董啊,太可惜了。
保鏢一向能在不需要的時候當不存在,可當這位阮小姐的存在感比自己還低的時候,不由懷疑人生,保鏢看了阮櫻好幾次。
阮櫻沒讓他太糾結:「我要在這兒坐多久?」
總不會像王子吻醒公主似的,非禮慕容堯吧?她沒那個膽子,也不想親一個和死對頭八分像的男人!
「說是讓您坐夠半小時。」
「我可以用手機嗎?」
「……可以。」
能打發時間就行,阮櫻不願意回想蹲在深宮百無聊賴的感覺,外甥登基那年剛滿八歲,十六歲駕崩時後宮已有三十六位嬪妃,加上先帝那些沒陪葬的太妃,每次美其名曰給太后請安時就是阮櫻最頭疼的時刻。
阮櫻不是天生的政治家,她也沒那份野心和才能,奈何身後有個妄圖改天換日的親爹,她這個傀儡不聽話就得死,因此代表阮家與那些大臣就如何輔佐小皇帝外甥理政拉鋸戰時非常蛋疼,好在過了兩年攝政王一眾大概認清她傀儡本質,不再為難。
阮櫻發現自己盯著手機還是忍不住回想過往,就跟坐牢的犯人出來了上廁所還忍不住喊報告一樣,心裡彆扭。
為趕走這份彆扭,阮櫻開啟短影片。
土嗨的bg讓保鏢瞪大雙眼,可老爺子似乎沒說不讓人刷影片……
阮櫻好心的沒調最大音量,估摸著時間到了看向保鏢,這時,病房門開啟,從外面進來一位氣質溫婉的中年女人,後面一位老太太,探頭探腦打量病床上的人,看人沒動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