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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顯子替她裝了一盤酥肉,閏月笑了笑。
小顯子望了望四周,見沒人注意,連忙從桌下拿出一個酒壺,放進了她的食盒內。
「主子,這是膳房陳師傅新釀的秋露白,奴才特意留了一壺,主子帶回去,這天越發冷了,主子閒來喝些,還能暖暖身子。」
閏月一喜,她不善飲酒,但這秋露白卻是她格外的喜愛,據說這是前朝的名酒,以秋露為引釀造,故名「秋露白」。後來前朝覆滅,釀酒的藥方失傳,陳師傅是宮中難得的釀酒好手,憑藉著古書加上自己的摩挲,在去年竟將這名酒給釀出來了。
閏月第一次喝,還是因為和小顯子的生意賺了錢,小顯子特意將他珍藏的酒給拿出來。
淡淡的酒香,乾乾淨淨的味道,滿口清冽,唇齒留香。
就算是不愛喝酒的閏月,僅嘗了一口便迷上了。
當時她就央求小顯子,寧肯將自己所賺的銀兩全部用來買酒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只可惜這秋露白用料十分講究,並不是想釀就能釀的,一年,也只能釀這一小壇。
閏月極其開心,「小顯子,謝謝你想著我。」
小顯子嘿嘿一笑,「就知道主子您喜歡,特意給您留著呢。」
拎著食盒出了膳房,閏月心情不可謂不好,一路哼著江南的小調。
康熙去阿哥所看十四阿哥了,也不知道十四阿哥情況怎麼樣了,天花會不會蔓延。
不過康熙不跟她說,就說明狀況還好,並不需要她操心。
閏月一路往南走,路過小花園時,卻發現平時無人看守的花園,竟添了兩個侍衛。
閏月低頭,覺得情況有些不對。
這兩位侍衛雖然穿著宮中護衛的衣服,但他們的樣子卻不像是宮裡的侍衛,那樣的眼神,那樣的儀態,全然不像是宮中的侍衛。
這是通往鹹福宮的必經之路,她只能過去。
閏月大這膽子往前走,路過兩人時,卻被他們攔了下來。
「哪個宮的?」其中一個說話極不客氣。
閏月將鹹福宮的宮牌遞給他,「鹹福宮貴人王氏。」
兩人確認宮牌後,立刻下拜行了一禮,閏月點點頭,將宮牌收回來,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兩人站的筆直。
閏月還記得當年朝廷大軍得勝回京,借道蘇州,數萬將士神色肅穆,排列整齊,身穿盔甲,手拿長木倉,大部隊浩浩蕩蕩的透過蘇州大街。
那是從沙場而歸的肅殺之氣。
回到鹹福宮,康熙還沒回來,閏月惴惴不安。
能這樣往後宮之中安插人,恐怕地位不會太低。
宮中應該是有大變動了,或許是哪位皇子等不及了。
閏月捏緊了手,手中冷汗涔涔。
沒過多久,宮門口傳來叩門聲。
閏月心知不是康熙,是他的話就直接飄進來了,用不著叩門。
她整理了儀容前去開門,只見幾個小太監,手中各拿了不少東西,沖閏月行了一禮後道:「見過王貴人,奴才們是內務府的,奉了總管的令,將這些東西送至鹹福宮。」
閏月開門,將他們引入內。
送完東西,幾個小太監一時沒打算走,眼巴巴的看著她。
閏月福至心靈,這是要賞錢的意思,只是她最窮了。
沒辦法,只能說一句,「麻煩幾位公公了,幾位公公慢走。」
閏月看到他們幾位的臉頓時就耷拉了下來,毫不客氣,扭頭就走。
「竟連賞錢都沒有,真是白費我們走一趟,往後這鹹福宮,誰愛來誰來。」有一個小太監說。
另一個接話,「誰不知道她不受寵,咱跑這趟也沒指望能拿多少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