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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臨是一個懷才不遇的書生,屢試不第,連個秀才都沒考上。因為讀多了書,也沒有其他本事,只能靠著替別人寫信、抄書為生。
聽起來是挺沒出息的,可架不住他生的好看。
隔壁鄰居都念叨著,若不是有生的這一副好皮相,說不定都討不到媳婦。
謝小意雙手撐著下巴看著夫君。
謙謙君子如玉,說得應當就是衛臨了。
不用過多的形容,反正怎麼看這麼舒心好看便是了。
被這麼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衛臨有些不適應,微微別過了頭。
謝小意一把拽了過來:「你害羞什麼?夫君」最後一聲叫的是又軟又嬌。
反正在幻境中,都是假的,不如為所欲為一番。
衛臨讀遍了聖賢書,做什麼都是剋制自製,難得有放肆的時候。這次卻順水推舟,與謝小意滾做了一處。
謝小意不知碰到了什麼,「哎」了一聲:「什麼東西?好咯人。」
此話一出,兩人都沉默了。
謝小意:「……」
衛臨:「……」
謝小意慌忙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到底為什麼這麼咯人……」
得。
還不如不說。
謝小意緊緊閉上了嘴,就算是他臉皮再厚,此時也不免臉頰上飛了一抹紅霞。
衛臨無奈嘆了一口氣:「是這個。」
謝小意的眼神有些飄忽:「要不就別掏出來了吧?光天化日的,不太好吧,我不看……」但這麼說著,他還是忍不住偷偷地瞥了過去。
這一下也解釋不清楚,衛臨乾脆把東西掏了出來,放到了謝小意的手心。
謝小意低頭一看,發現手心躺著一枚玉簪。
「……」
衛臨用一種你在瞎想什麼目光看著他。
謝小意強撐著說:「我說的當然是這個,還能有什麼?」他假裝去鑑賞簪子,「這簪子挺好看的啊。花紋挺好的,做工也好……」
看著看著,謝小意不說話了。
這枚簪子他見過,就在他的墳塋裡。
當時事出突然,謝小意留下了一個替身偽裝成了屍體就匆匆離去。後來他再次回到甜水鎮,才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事情的始末。
那天也是一個陰雨天。
他們說書生衛臨給書店老闆打了一個月白工,抄了厚厚兩本書,沒要什麼,就要了一枚玉簪。
他們說書生傻的很。這玉簪是邊角料做的,做工也糙得很,根本不值什麼錢,他偏像是得到什麼寶貝似得,揣在懷裡就直奔家裡,說是要給自家夫人的。
然後……
然後他就看到自家夫人倒在血泊裡的樣子。當場人臉就白了,等街坊鄰居到的時候,發現他抱著已經涼透了的屍體,怔在了原地,手中還拿著那枚玉簪。
謝小意摩挲著玉簪上的花紋,低頭沉默。
衛臨問:「怎麼,不喜歡嗎?」
謝小意悶聲道:「喜歡。」
衛臨:「那我給你帶上。」
謝小意跪坐了起來,任由衛臨給他束髮插簪。
梳著梳著,他突然聽見衛臨說:「我願日日為夫人束髮,白首不相離。」他挽起一縷髮絲,「夫人,可好?」
謝小意聽見他自己答應了下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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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般過了一日又一日。
甜水鎮安靜平淡,毫無波瀾。
衛臨每日去抄書寫信掙錢。兩人也攢不起什麼錢,手頭一寬裕,不是去買書便是購置傢什。就這樣,房間裡多了點擺設,小院也不再這麼樸素。
漸漸的,謝小意都忘了這是一個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