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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干就是三年,穆順打心眼裡瞧不起張楊,他更想成為五房少主的護衛,因為在穆順的眼裡,張楊雖然也算不錯但和五房少主一比明顯就矮了一大截。
不過要成為誰的牧馬隨從並不是由穆順自己決定的,他的父親穆平是張楊父親的牧馬隨從,那穆順也只能成為了張楊的牧馬隨從。
在張家大院,穆順就想方設法的接近五房少主,為的就是希望能和哪位比自己小了四歲的五房少主切磋武藝。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穆順找到了機會,兩人在經過一番纏鬥之後,都彼此的惺惺相惜,五房少主更是將張家從不外傳的槍法和內功傳給了穆順,之後他們在私下無人的時候就以兄弟相稱。
在張家大院的三年歲月是穆順自以為最為幸福和值得懷念的日子,原本他以為生活就會這樣繼續下去。
只是世事無常,去年四月張家家主病故,諸子爭奪家主之位,最後大房嫡子成功上位,其他參與家主爭奪的諸子都被遣散四處。
就這樣穆順一家跟隨著張嶺張楊父子來到了雲中,而那位與穆順相交最厚的五房少主一家則去了河間。
穆順一家八口人,他們在上黨時雖然並不富裕,不過要解決溫飽並不是什麼問題,但是自從到了雲中之後,家境卻是每況愈下。
張家在雲中郡城有商鋪數家,牧場一所,良田四百畝,照理說這麼多的產業要養活他們這些家奴僕役並不吃力,只是自從今年秋天匈奴南下之後,穆家的情況才真正壞到了極點。
穆順的父親穆平因為跟隨張嶺行獵多年,早已是疾病纏身,來到雲中之後已經被張嶺婉拒回家,弟妹尚小,整個八口之家就靠穆順旬日的百錢活命。
匈奴入寇,雖未波及長城以南,但這個原因卻成了奸商漲價的必然。往年在雲中上麥每石只要22o錢,但自從匈奴入寇以後22o錢卻連一斗都買不到了。
儘管穆順曾經向張嶺提過多次,希望張嶺能念在他們穆家四代為張家效力的份上借他一些糧米,只是每次穆順都被張嶺以家無餘糧為由婉言謝絕了。
直到有一日穆順在張家小樓聽到了張氏父子的對話,他才終於明白並不是張家沒有餘糧,而是有餘糧都不會給一個毫無用處的狗。
穆順曾經聽得清清楚楚,那日穆順又去找張嶺商議借糧三石,因為家中再也賒欠不到糧食了,弟妹已經一月未曾吃飽,穆順已經豁出去了,就算是讓他當牛做馬都必須要弄來糧食。
穆順還未進小樓就聽到了張氏父子的對話。
張楊:父親大人,穆家父子四代為我張家的“牧馬隨從”,兢兢業業恪盡職守,為什麼父親不在此時拉他們一把呢?畢竟倉中尚有糧米萬石,施捨幾石並無不可啊!
張嶺:楊兒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這穆家父子說的好聽點是我張家的牧馬隨從,說的難聽點就是你我的奴隸,更何況我張家的牧馬隨從數千人,要是都來借糧該當如何?
張楊:父親所說也不無道理,只是這穆順已經做了我的牧馬隨從三年,期間並無過錯,還曾數次救孩兒於危難之中,這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餓死卻也是於心不忍啊!
張嶺:糊塗!想我苦心教導與你多年,你竟不曾習得其中分毫,箇中關係豈是你能明白的。罷了今日就講與你聽,以後這樣幼稚的想法都給我丟擲腦後。
穆順的確英勇,也曾數次救你於危難之中,只是你可曾想過,當日為何他與五房交好,當初他可有想過你才是他的主人?
你我父子被貶雲中,帶隨從有戶上千,如何能夠一一照應,所要照應的也只能是你我父子的親信,留下盈餘也要多多交好本地大家,只有這樣你我父子才能真正在這雲中紮下根來。
他日你我再回上黨之時,要讓你哪位大伯出城十里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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