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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錯覺，艾笑總覺得剛剛有一瞬，林現也朝這邊點頭笑了一下。

&ldo;我知道，劉隊走前和我說過。&rdo;他往旁邊讓開一步，&ldo;會議室裡談吧。&rdo;

直到對方背過去，她才敢正兒八經地從頭到尾打量，比了比身高，又算了算年齡，忽然想起那張還躺在車上的照片。

刑偵因為人多，會議室是五十座的規格，燈光亮堂。

攝像撿了個好的取景位置放機器，艾笑坐在一旁翻開記事本。

提起&ldo;林現&rdo;兩個字，她記得自己高中時期有個同名同姓的同班同學，男生，長得高高大大。

對方跟她住同一個小區，同一棟樓，聽說家裡挺有錢的，特地為了兒子念高中買的房，和艾笑這樣的土著相去甚遠。

當代社會鄰裡關係單薄，有那麼幾次雙方的家長倒是因為高考報志願的緣故互相竄過門。

&ldo;我們隊裡每月需要對外發一些宣傳稿，稿件內容可以是案件，也可以是其他類相關的資訊，包括影片、新聞、圖片。題材沒有限制，當然資訊都是在可對外公佈的範圍之內……&rdo;

艾笑在埋頭寫筆記時，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外型上是和十八九歲那幾年有差別，但嗓音沒變。

高中畢業之後，艾笑和大部分同學都沒怎麼聯絡，也不知道他情況如何。

不過當警察真是在意料之外的事。

印象中林現那時候成績很拔尖，高考也不見失利，艾笑總以為他多半已經出國深造當海龜去了。

&ldo;……所以在文稿發布之前，必須先由我們審核一遍，這些是基本的流程……&rdo;

林現往斜對面看了一眼，她埋頭寫得很認真，記錄的速度又快又準，筆尖在紙上刷刷的劃拉，不時撩到幾根散發。

冷不防艾笑抬起頭來，他忙調開視線，順勢去端手邊的水杯。

整個採訪的過程不長，一共也就十多分鐘，大概是覺得這位青年才俊挺好相處，結束時懷達心情頗為舒適，拉著攝像再去別處拍點靜景環境。

艾笑一直等主編的聲音走遠，才支起筆記本做賊似的擋臉，徑直朝桌前一湊，語氣裡都透著新鮮：&ldo;林現！&rdo;

&ldo;真的是你啊？！&rdo;

後者好似知道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也配合地跟著往桌上靠了靠，唇邊帶了很淺的笑。

然後閉眼點頭。

她把沒什麼用的筆記本丟開，支肘托腮，滿目艷羨地端詳。

&ldo;七八年沒見，想不到你當警察叔叔來了。&rdo;

艾笑甚是感慨地擺首，&ldo;讀書那會兒老師天天都誇你思維靈活，是搞金融的料，當初我都沒看出來，你居然有這麼一顆為人民服務的心……果然優秀的人在哪裡都是優秀的。&rdo;

林現正開口想說話，她放下手身子又往前蹭了一段。

&ldo;誒我昨天還在大街上遇見你了，春華路公交站那兒，是你吧？我抓拍了幾張，就說這人怎麼有點眼熟……十一月的天，你穿襯衣不冷嗎？&rdo;

林現被她一口自言自語打斷得插不上話，但竟意外地有點懷念，於是不自覺揚起嘴角，垂眸搖搖頭：&ldo;不太冷。&rdo;

艾笑給拍了拍手，&ldo;果然警察叔叔訓練辛苦，身體素質都變好了。&rdo;

林現喝完水稍作掩飾，不著痕跡地問道：&ldo;你&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