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5 頁)

微魚想說什麼，張張嘴，可是又什麼都沒說。

秦思虞有些不安，然後看著他包的很嚴實的右腳，伸手，輕輕放上去：“很疼吧。”

難能可貴的溫柔。卻讓言微魚感覺到心一緊，慢慢擰起變得疼痛。

“你……你討厭我嗎，思虞。”又一次問這個問題，卻比上一次更害怕答案。

秦思虞愣了一下，搖搖頭，然後覺得有些不自在，支起手，抵在唇上。

失去了探知真相和真相背後原因的勇氣，言微魚背靠在枕上：“我今天沒有跟你說恭喜。”

“對。”好像突然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於是有些孩子氣地抱怨，“你不見了。”

他有，注意到他？言微魚露出些許惘然，然後點點頭：“我已經跑完，所以收東西回家了。”因為看他被很多人圍著，所以就默默地離開。更何況，也沒什麼非留下不可的理由。

“喂。”恢復了秦大少平時依然故我的傲慢口氣，“記不記得我說過的話？”

言微魚眼中流露微微迷惑，然後問：“是校運會不能跑最末的事情嗎？”

“唔。”見他還記得，秦少爺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我的鞋子壞了，腳扭傷了，所以……抱歉，讓你失望了。”言微魚的聲音有些發顫。秦思虞沒有注意到，只是很理直氣壯：“我是來，兌現的。”

言微魚眼中困惑更深，然後秦思虞站起來，手撐在自己身側的床架上，俯過頭親吻了他。

第一個吻只是生澀的啃咬，而這個吻，很貨真價實。

還沒有來得及讓他反應，秦思虞的舌就鑽入了他口中，和他的纏綿在一起，他想推開秦思虞，手卻被秦思虞給制住，然後秦思虞退開，看著言微魚的眼睛，言微魚羞憤的眼神對上秦思虞頑劣的噙著笑意的眼睛：“不想讓外面的叔叔阿姨聽到對不對，那就不要反抗了。”然後又覆住言微魚的唇，輾轉齧吮，一點也不放過地細細地品嚐著他。言微魚還是在反抗，秦思虞索性整個人壓在他身上，將手伸進了言微魚的睡衣裡，從他的腰際一路遊移上胸口。然後他突然停住了，退開，看見言微魚臉上的淚痕。

“不要哭……”突然很慌。雖然這件事自己想做很久了，但是真正找到藉口並且付諸行動也是需要勇氣的，言微魚的反抗在他的意料中，卻下意識擺著大少爺的架子不肯深想他的反應，也並沒有想過他會哭。

他幾乎都忘了，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他的寵物，他的玩具。雖然好脾氣，但也是會流淚的。

“思虞，你其實是討厭我的吧。”一邊流淚，一邊靜靜陳述自己所認為的事實，“不搭理我，孤立我，捉弄我，但是又偶然會對我好，把我的鞋子弄壞——思虞，你到底想怎麼樣呢？為什麼要這麼討厭我……”用手捂著臉，眼淚卻更加洶湧。

“不是……”不知道該怎樣安慰眼前哭的厲害的人，只覺得手足無措心慌意亂，然後就把言微魚的頭按在自己心跳的很厲害的胸口，輕輕摸著他的頭髮，一點一點，連指尖都在輕顫，“不是討厭。是……”

不是討厭，只是想讓這個人，完完全全是自己的。眼裡看到的是自己，依賴的是自己，照顧的是自己，喜歡的是自己……

喜歡。想要這個人全部的喜歡。

“喜歡……”秦思虞喃喃著，像是問自己又像在問他，“你喜歡我嗎？”

言微魚忽然震了一下，然後抵著秦思虞的胸口哭得更加厲害，在哭泣中他說：“喜歡。很喜歡。”

秦思虞笑了。他所要得到的，從來沒有得不到。沒有付出什麼，理所當然就得到了對方的響應。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會想要這個人多久，只是覺得，他又一次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

想到這裡，他用極其溫柔的力道觸碰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