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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橋隨手拉上了風衣自帶的兜帽,低著頭走進地鐵,又從地鐵的最後一站下來,換上了往郊區走的公交線。
下了公交再打車,又坐了兩個多小時。
終於在一片建築面前停了下來。
高而挺拔的梧桐將內裡的白色建築裹的密不透風,一道圍牆將內外完全分割開來。
司機大叔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帥哥,你到這旮沓兒幹嘛?」
桑橋正在認真觀察高牆上的那一排電網,張口就道:「來工作。」
司機的語氣立即帶上了幾分同情:「帥哥,你以後工作可要當心,這精神病院可是私人開的。你懂啥是私人不?」
桑橋特別單純的揉了揉眼睛:「私人的咋麼啦?」
司機大叔拍了拍桑橋的肩:「哥給你說,這裡面病人可瘋的很喲,前些年鬧出過人命來的,現在都沒人願意過來幹咯!」
桑橋表情真摯,賣力出演:「這麼可怕?!」
司機擦了把手:「可不是!而且哥聽說這裡面有些病人剛被送進來的時候沒病,關久了給關出毛病的!有錢人造孽哦!」
桑橋:「哇哦!」
小半個小時候,司機大叔才八卦完。
估摸是八卦的特別盡興,連車費都給桑橋打了個半折。
桑橋高高興興的付了車錢。
下車的時候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扒著車門向後轉身,沖司機很甜的笑了一下:「其實大叔,我不是來這兒工作的,我是來這兒住院的。」
司機:「……」
等桑橋再回過頭的時候,那輛計程車已經踩著油門消失在了他的視線盡頭。
桑橋極其流氓的吹了個口哨,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石板路走到了醫院門口。
哦,不對。
應該是精神病院門口。
看門的保安荷槍實彈的穿著一身制服,似乎是認識桑橋,見他走過來,就為他開了鐵門。
鐵門上也纏著一圈電網。
桑橋從門口進去,熟門熟路的走過在院子裡活動的人群,充耳不聞耳邊各式各樣的尖叫和嬉笑,逕自走到了五樓最深處的病房。
要進門的時候正好和護士長碰到。
護士長跟桑橋點了個頭:「您母親現在醒著,您可以進去。」
桑橋便推門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坐在病床上的是個瘦削的女人,花白的頭髮披散下來,眼神直直看著一個方向,顯得陰晦又怪異。
她的臉部線條很好,非常仔細看的話,依稀能有幾分年輕時貌美動人的痕跡。
桑橋在床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隨便拿起個桌上的蘋果。
剛啃第一口,那女人的視線就突然轉到了桑橋身上。
桑橋啃了一口蘋果,又跟那女人面前晃了晃,笑嘻嘻的道:「你小時候不給我吃,現在還不是攔不住了?」
女人直勾勾的死盯著桑橋,不知看了多久,突然便開始尖叫起來。
她一邊尖叫,一邊跳下了床,瘋狂的撿起所有一切能碰到的東西往桑橋身上扔。
通常這種病人的病房裡也沒有什麼尖銳物品。
只不過水果籃子丟過來的時候,竹籃上的尖角還是在桑橋身上劃了幾道血痕。
桑橋的面板薄,劃痕裡很快就滲出些血點。
看著是不太好看。
女人的尖叫很快引來了醫生和護士。
他們將女人按回床上,兩針鎮定下去,女人便呼吸平穩的閉上了眼睛。
桑橋將那顆蘋果的最後一口咬完,然後把果核往桌面上端端正正的一擺。
打了個響指,對醫生道:「等我媽晚上清醒了,一定要幫我告訴她,這是我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