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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一伸:“這就煩請教主大人發點銀子,我得去買些東西。”
“什麼東西?”
“買回來就知道了,保管您滿意。”
衛昭從袖中取出一疊銀票,丟給江慈:“等進了長樂城,讓平叔陪你去。還有,以後不要叫我教主,叫我三爺。”
江慈喜滋滋地拾起銀票:“是,三爺。”
長樂城位於華朝西北面,北依桐楓河,西面過去便是延綿上千裡的月落山脈。該處地勢險要,自古以來便為兵家必爭之地。城內城外駐紮著數萬大軍,由太子岳父董大學士的妻舅王朗大將軍統領。
日央時分,馬車入了長樂城。由於與桓國休戰,城門盤查並不嚴,馬伕平叔塞了些銀子給守城計程車兵,士兵們草草看了下,見車中只有一個少女,滿面通紅,不停咳嗽,便放了行。
平叔將馬車趕到城東一處偏僻的宅子,直入後院,衛昭從車內暗格中閃出,依舊遮住面容,直入正屋。江慈則懷揣幾千兩銀票,戴著青紗寬帽,在平叔的“陪同”下到銀號兌了些銀子,購回一切物品。
回到宅子,衛昭卻不見了蹤影。直到江慈與平叔用過晚飯,夜色深沉,他方悄無聲息地由後牆翻入。
江慈正捧著個玉甌子,收院中松枝上的積雪,見衛昭翻牆過來,嚇了一跳。又見衛昭黑衣蒙面,劍負身後,燭光下,劍刃隱有鮮血,她忙放下玉甌子,迎上前去:“三爺用過晚飯沒有?”
衛昭瞥了她一眼,步入屋中,平叔跟了進去,大力將門關上。江慈笑了笑,回頭繼續收松枝上的積雪。
衛昭除去人皮面具,將長劍放於桌上,鬆了鬆夜行衣領口,道:“這丫頭可安份?”
平叔道:“安份得有些異樣。”
衛昭冷哼道:“倒看她玩什麼花樣!”
平叔望了望桌上隱有血跡的長劍,輕聲道:“少爺,您總是親身犯險,萬一有個好歹,可―――”
衛昭打斷他的話:“你是不相信我的武功嗎?”
“小的不敢。”平叔忙垂頭道:“少爺的武功勝過老教主。只是,蘇俊蘇顏還有盈盈瀟瀟都已成才,他們隱了這麼多年,也該是讓他們大顯身手的時候。少爺有什麼事吩咐他們去辦就可以了,犯不著以身犯險。”
衛昭見桌上有些點心,邊吃邊道:“王朗身手並不遜於蘇俊,要讓他傷得恰到好處,還順便栽贓,非得我出手不可。”
“是。”平叔道:“城中只怕馬上就會大亂,少爺是即刻啟程,還是再呆上幾日?”
衛昭沉吟道:“得等薄雲山和裴琰那處的訊息傳回來,我才好回月落山,反正這裡有密室,咱們就再呆上幾日。”
一縷歡快的歌聲傳了進來,平叔微一皺眉,少頃,道:“少爺,恕小的多嘴,為何要將這丫頭帶在身邊,多個累贅,還是讓盈盈她們帶往月落山吧。”
衛昭站起身,走到窗邊,透過窗格縫隙望向院內歡快哼著小曲的江慈,唇邊笑意若有若無:“平叔,師父曾經教過我,要打敗敵人,就一定要尋到敵人的弱點。”
平叔道:“是倒是這個理,但依小的看,裴琰冷酷無情,即使真為這丫頭動了心,也不會因為這個而被我們所利用。”
衛昭呵呵一笑:“他會不會與我們合作,得看他自己有沒有野心,這丫頭只能牽制他一時。我更感興趣的是,是什麼讓他動了心,會喜歡上這麼個來歷不明、無親無故的山野丫頭,說不定,這就是裴琰的弱點。”
他轉過身來:“平叔,要想完成師父的遺願,拯救族人,我們現在非得和裴琰合作不可。但將來,時局變化,只怕裴琰也會是我們最大的敵人。此人心機似海,冷酷無情,謀劃朝局,步步為營,偏又行事謹慎,讓人抓不到一絲紕漏,若讓他野心得逞,我族之人必無安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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