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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倒是有出息,天天來嚇我這個沒出息的小丫頭!”說著猛然轉身,重重地將窗戶關上。
裴琰下了嚴令,正院不許任何婢僕進入,也不讓任何人服侍他,只是每日辰時,由一男僕將新鮮的菜蔬由正院西側角門送入。這一日三餐的重任,便全落在江慈的身上。
江慈惱得半日,便想轉來,知自己愈是氣惱,這大閘蟹便愈是得意,索性不去理他,倒還更好。她放鬆心情,在正院的小廚房中哼著小曲,做上幾個可口的菜餚,自然先填飽了自己的肚皮,再端入正房。
裴琰連著兩日都呆於東閣,看著安澄準時送來的密件,也總是於江慈將飯菜擺好在桌上時,提步而出,一人默默坐於桌前吃飯。江慈則遠遠站開,兩人極少說話,偶爾目光相觸,江慈便轉過頭去。
這日用過午飯,裴琰正躺於榻上小憩,安澄入閣,躬身行到裴琰身前,低聲道:“相爺,‘恨天堂’那裡,有回信了。”
裴琰並不睜眼:“說。”
“總共花了一萬兩銀子,買了左堂主一句話。他說:花錢買江姑娘一命的,手上沾著上萬條人命。”
裴琰坐起,與安澄對望一眼,緩緩道:“看來是他無疑了。”
“是,相爺。姚定邦容貌俊美,身手高強,素來為薄公所寵。他自夫人壽宴那日起便失蹤,至今未見露面,當年借與桓國作戰名義,他縱容手下洗劫了數個州縣,死傷上萬,後來若不是薄公替他壓下了這事,只怕罪責難逃。這種種線索,都表明他極有可能就是那星月教主。”
裴琰端起榻旁茶盞,慢慢飲著,面色有些凝重,沉吟道:“若真是姚定邦,可有些棘手。”
“也不知薄公知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薄公就是知道,只怕也是順手推舟。他巴不得西北烽火燃起,好從中漁利。”
“若薄公知道真相,咱們要動姚定邦,可有些麻煩。”
裴琰站起身,在室內走了數個來回,停在窗前,望向院中。
薄薄的冬陽灑遍整個院落,江慈正坐於銀杏樹下,低頭剝著瓜子,她每剝一粒,便將瓜子彈向空中,然後仰頭張嘴去接,若是接住,便喜笑顏開,偶爾未接住,也會樂得前仰後合。
裴琰靜靜看著,忽然眉頭微蹙,面上閃過一絲疑惑,負在身後的雙手也隱隱收緊。
安澄見裴琰半晌都不說話,輕聲喚道:“相爺!”
裴琰猛然回頭,“哦”了一聲,走至椅中坐下,再想片刻,道:“此次選舉武林盟主,薄公軍中也有將領參選,只怕姚定邦會興風作浪。若是被他的人奪去這個盟主,控制了西北軍中的武林弟子,東西夾擊,我長風騎便有危險。今天起,各派人士會陸續到齊,你傳令下去,注意一切可疑人物,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是,相爺。”
“何青泠的動向,你也要跟緊,到時咱們得幫她一把。”
“是,她沒閒著,看來是按咱們的計劃在行事。”
裴琰微笑道:“這個妹子,做事倒是深合我意。”他側頭看了看院中樹下笑靨如花的江慈,微笑有些凝住,終冷笑一聲,道:“你先下去吧,按原計劃行事。”
江慈坐於樹下,將瓜子拋向半空,正待仰頭接住,眼前忽出現裴琰的面容,她一驚,瓜子便落在她的眼睛上,她忙甩了甩頭,眼睛眨了數下。
裴琰大笑:“你也太好吃了吧,眼睛也要來湊熱鬧。”
江慈揉了揉眼睛,怒道:“好吃有什麼不好?比你亂欺負人要好上百倍!”
裴琰在她身邊坐落,奪過她手中瓜子,江慈瞪了他一眼,站起身,默默抬步。
裴琰猛伸右手,將江慈一拽,江慈沒有提防,向後跌倒,頭重重撞上銀杏樹幹,“啊”的一聲,又迅速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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