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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病休養數日”。但在莊王等人拐彎抹角的追擊下,裴琰只得應下半個月內抓到真兇,如若不能,則願領責罰。
面對莊王幸災樂禍的笑容和太子關切的詢問,裴琰滿面愁容,顯得一籌莫展,倒讓靜王急出了一身大汗。
蝶園,桂樹下。
裴夫人低首斂眉,輕拍琴首,纖長的手指如長輪勁轉,琵琶聲竟似有金鐵相擊,煞氣漸漸溢滿整個菊園,遠遠站立的侍女們如被蕭瑟秋雨狂吹肆虐,齊齊低頭。
琴音拔高,穿雲破空,如銀漿乍裂,又似驚蟄春雷,園中眾人齊齊失色。眼見已至雲霄,琴音卻又忽轉輕柔,如白羽自空中飄落,低至塵埃,泣噎嗚咽。
待一切塵埃落定,裴夫人又連擊琴板,琴音再高,恣肆汪洋,淋漓盡致,眾侍女臉色漸轉平靜,都覺園中百花盛開,華美燦爛。
弱弱的腳步聲在園門口停住,裴夫人十指頓住,片刻後撫住琴絃,道:“進來吧。”
漱雲低頭入園,跪於裴夫人身旁,其餘侍女紛紛退回屋中。
裴夫人盯著漱雲看了一陣,淡淡道:“聽說相爺有幾日沒回慎園用餐,日日呆在西園,你為何不早來稟告?”
漱雲低頭道:“相爺他,他已知道奴婢向夫人暗稟他起居事宜,奴婢怕―――”
裴夫人笑了笑:“我是他母親,做母親的,關心自己的親生兒子,怕他吃不好,睡不好,這才找你來問問,你怕什麼?!”
漱雲只是叩頭,想起那夜緊扼住自己咽喉那隻修長溫熱的手,渾身輕顫。
裴夫人看了看她,悠悠道:“你記住,你是長風山莊的人,並不是他裴相府的人,他不敢為難你的。你多花點心思,勸他回慎園修身養性,勤練武藝,這方是你應盡的本份。”
漱雲叩下頭去:“奴婢遵命。”
“還有,他既已知道了,你索性每日光明正大到我這裡來請安,我會擇個日子,讓他正式收你為妾,兒媳婦天天來向婆婆請安,他也不能說什麼。”
漱雲心中不知是悲是喜,低聲道:“多謝夫人恩典!”
“那他在西園用餐,可是大廚房的人幫他準備飯菜?”
“回夫人,西園外有長風衛的人日夜守著,奴婢進不去。聽大廚房的人說,園內倒是有個丫頭,就是上次被相爺從長風山莊帶回來重傷的那個,後來被相爺派去伺候崔公子,備餐之事,應是這丫頭在張羅。”
裴夫人一愣,憶起那夜在長風山莊之事,喚道:“漱霞!”
侍女漱霞應聲而出:“夫人。”
“派人去查查西園那丫頭的底細。”
京城西郊七八里處,有一片墳地。這日巳時,一名藍衫女子提著一籃祭品,在一座土墳前盈盈拜倒。
她身形纖柔,眉眼清雅如空谷幽蘭,她在墳前磕下頭去,輕聲道:“外公,外婆,霜喬來看你們了。”
她慢慢拔去墳上的野草,邊拔邊道:“外公,外婆,母親臨終前千叮嚀萬囑咐,要霜喬一定來看看你們,給你們磕頭,也要想辦法找到小姨。但霜喬實在是不願意到這京城來,霜喬想一輩子留在鄧家寨,過平淡而清靜的生活。所以一直未能來看你們,還請外公外婆原諒霜喬。”
她身形移到墳的另一面,這才發現墳邊竟還擺著一些祭品,一愣過後她面上浮現驚喜之色,喃喃道:“難道是小姨?”眼見祭品中的果品還十分新鮮,她站了起來,四顧望去,忍不住高聲喚道:“小姨!”
山野風大,她的聲音遠遠傳了開去,卻不見迴音。
藍衫女子有些洩氣,在墳前坐了下來,忽想起另一個嬌麗面容,恨恨道:“死丫頭,可別讓我逮到你!”
黃昏時分,藍衫女子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京城的大街上走著,看到酒樓或是賣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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