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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淵輕哼一聲,不再言語。
裴琰又道:“還有一事,需得請雷副使大力協助。”
雷淵道:“裴相請說。”
“由於使臣館內並無我朝之人,火災詳細情況,刑司得向貴方逃出火場之人詳細問話,雷副使,你看―――”
雷淵也知這步不可避免,思忖片刻道:“問話可以,我得在場。”
一干人等趕回刑部,到了刑部大堂,刑吏們向桓國使臣團逃出火場之人一一問話,詳細瞭解了當晚的情況,書吏執筆記錄,裴琰、雷淵等人只是坐於一旁細聽。
待問話完畢,已是申時,刑吏仵作們自去驗屍及整理筆錄,雷淵帶著桓國諸人離去。裴琰與刑部和監察司大夫們又商議了個多時辰,直到暮色漸濃,方從衙堂出來。
見崔亮站於刑部正堂前,負手凝望著正堂橫匾上那幾個黑漆大字“有司必慎”,裴琰步到他身邊,微笑道:“子明辛苦了。”
崔亮搖了搖頭,猛然聽到“咕嚕”之聲,回頭見江慈仍捧著那兩個大布包站於身後,笑道:“肚子餓了吧?”
江慈早餓得飢腸轆轆,可自早上起,裴琰等人忙得不可開交,顧不上吃飯,她一個“小廝”,自也不好提起此事。
她見裴琰一夜未睡,一日未曾進食,還是神采奕奕,忍不住道:“相爺,你不累不餓嗎?”
裴琰道:“哪有時間想這個問題。”說著向門外走去。
江慈跟在他身後,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嘟囔道:“做官做得這麼辛苦,真可憐!”
裴琰腳步不由一頓,笑了笑,帶著二人出了刑部。
回到相府已近天黑,裴琰日間見崔亮動作,便知他必有發現,徑直進了西園。
崔亮道:“相爺,您稍候片刻,我得驗一下。”
裴琰點了點頭:“子明自便。”
說話間,安澄進來,行禮道:“相爺,都調查好了。”
“說吧。”
“昨夜未出席壽宴的,共有十二人,名單及缺席原因在這裡。”
裴琰接過看了看,冷笑一聲:“生病的五人,臨時告假的四人,不知去向的三人,倒象約好了似的。”
“相爺,您看―――”
“蕭無瑕定是這十二人中的一人,昨夜使臣館這把火若是他所為,這麼重大的事,他一定會親自出馬。至於其餘的人,我估計是他弄出來迷惑視線的。你徹查一遍。”
“是。”
安澄領命離去,裴琰在院中負手而立,陷入沉思之中。
沉思間,他聞到一陣誘人的香氣,回過頭,江慈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從廚房出來,笑道:“相爺是在這西園吃飯,還是回您的慎園?”
裴琰被那香氣誘得抬步入屋,瞄了瞄桌上飯菜,也不說話,便坐了下來。
崔亮也被這香氣引得出了偏房,細細洗淨手,落座笑道:“小慈動作倒快。”
二人同時端起碗筷,也顧不上斯文禮面,落筷如風。崔亮自是誇江慈廚藝了得,裴琰只是看了她幾眼,並不說話。
江慈坐於一旁,見二人吃得痛快,心裡高興,忍不住挾了一筷子菜放至崔亮碗中,笑道:“崔大哥多吃些,可別餓出病來,真想不到,你們當差的原來這麼可憐。”
裴琰嗆了一下,江慈猶豫一瞬,還是幫他倒了杯茶。又奔了出去,不多時端著一個小碟子進來。
崔亮見碟中的似是壇菜,夾了一筷嚐了,讚道:“味道真不錯,這是什麼?”
“冬菜根。我去大廚房拿菜,見廚娘們扔在地上不要,就拿回來了。”
裴琰聽崔亮稱讚,已夾了一筷,正要送入口中,聽得江慈說是“冬菜根”,又放了下來。江慈冷冷道:“相爺身子嬌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