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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雪容神色很淡,「方才沒注意,弄疼你了?」
念橋咬著唇不說話,接下來嵇雪容規規矩矩的上藥,只是掃到他腿側磨出來的紅痕,也抹了藥膏在上面上藥。
他原本是坐在軟榻邊,因為姿勢不方便,他便換成了雙腿略微分開的姿勢。
嵇雪容握著他的腳踝,他臉頰緋紅,原先還能忍著,但是為何這次時間久很多,他又有些想哭,抓著嵇雪容的衣角,不想在嵇雪容面前丟臉,便委委屈屈地沒有出聲。
待上完了藥,嵇雪容為他穿上裡衣和褻-褲,他任嵇雪容動作,身上軟綿綿的失了力氣,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他起身時甚至腳一軟差點栽進嵇雪容懷裡,他被嵇雪容一手箍著腰肢,撞進嵇雪容眼底,隱約能夠看見一團如墨一般的深色。
嵇雪容溫和地問他,「走不動路了,要孤抱你回去嗎。」
念橋立刻搖搖頭,他才不要被嵇雪容碰了,嵇雪容渾身上下都是心眼,他總是不知不覺便上當了。
見他搖頭,嵇雪容沒有強求,對他道:「孤已經為念橋上過藥,念橋不必再找七皇子。」
「念橋找別人孤不放心,若是七皇子給你上藥,孤改日要再檢查一番。」
念橋聞言背後涼嗖嗖的,他才不願意再讓嵇雪容檢查。
「奴才先告退。」
念橋逃也似的跑了,生怕嵇雪容再找由頭把他留下來。
嵇雪容這般記仇,他還沒有記仇呢,如今又找由頭欺負他。
念橋回到營帳裡,他還是覺得身上在發熱,自己捂著臉,夾著被子蹭了蹭。
等到溫度褪去時,念橋坐起來,七皇子一直沒有回來,他有些擔心。
方才也沒有向嵇雪容打聽侍衛的事,他一邊擔心那些侍衛再找上他,一邊擔心七殿下那邊。
念橋待了一會便起身,他發現營帳外多了一些士兵,士兵手裡的長戟令人畏懼,隨著一聲急促的馬蹄聲,火把集聚在遠處。
他不知發生了什麼,周圍的大夫急匆匆地朝那邊趕,七皇子營帳外被圍的水洩不通。
念橋隱約覺得不對,他眼皮子跳的更厲害些,周圍侍從都低著頭急匆匆的模樣。
他看到了其中一名眼熟的小太監,把人拽住了問,「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大夫都去了那邊?」
小太監瞅他一眼,「你還不知道?大皇子在狩獵場遇刺,如今生死未卜,現在正在追查刺客。」
念橋沒一會就身臨其中,兩名侍衛過來將他帶走。挽弓臺處,景和帝面色沉了幾分,他跪在七皇子身後,一眾皇子中,只有七皇子是跪著的。
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為何大皇子遇刺七皇子要跪下,難不成刺客和七皇子有關?
這自然不可能,七皇子一定是被冤枉的。
周圍圍滿了侍衛和臣子,火光明媚,嵇雪容側臉剪影瑰麗精緻,站在人群之外,彷彿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五皇子和六公主神情冷淡,似乎並不怎麼關心這件事。
有侍衛上前,呈上來一支弓箭,弓箭刻著一個「七」字,明顯是七皇子的箭羽。
「這是屬下在刺客身上發現的箭羽,原本記號被遮掩,由於見過水才顯出來。那些侍衛全部服毒了。」
景和帝沉著臉,目光落在七皇子身上,「老七,你有什麼可說的?」
「朕聽聞,你前些日子和大皇子鬧了些不愉,在尚書殿,你與你幾位皇兄關係都不好,與五皇子爭搶與大皇子相斥。」
「為何你的箭羽會在刺客身上?」
嵇靈玉跪在地上,當著一眾臣子的面跪下,他低著頭,側臉顯出幾分陰影。
周圍沒有人出言相勸,這件事自有景和帝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