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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苑林忽然「詐屍」,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
就著月光,梁承目睹這隻手越過邊界線,摸到他的毛毯,抓住一角一點點往回扯。
唯一的遮蓋快被偷走了,梁承不得不掐住喬苑林的手腕,很細,面板是涼的,看來血液迴圈不太好。
喬苑林在被窩裡說夢話:「姥爺,冷。」
梁承:「……」
第二天清晨,喬苑林醒來後旁邊是空的。不清楚是租客走得太早,還是根本沒回來,反正他連對方的影子都沒見到。
身上有些沉,喬苑林才發覺被子上搭著毛毯,他在暖洋洋的被窩裡翻個身,拿起床頭的單詞本。
起床之前先複習一下昨晚背的。
喬苑林翻開書頁,裡面夾著的紙條掉在了枕邊,字型遒勁而陌生,略微潦草地寫道——
再亂扔東西,就把你丟出去。
第3章
喬苑林一下沒了睡意。
這位租客有點意思,來無影去無蹤跟個幽靈似的,還留字彰視訊記憶體在感。嚇唬人呢?他亂扔什麼了?
他不爽地坐起來,正對書桌。桌上的零食全部收進了袋子裡,沒吃完的用夾子封了口,一樣不少。
所以對方不但沒吃,還給收拾了?
喬苑林把紙條揉成一團,心道這哥們兒是不是有潔癖?
他複習完單詞去洗漱,浴室不大,鏡子旁是置物架,上面一共四條毛巾。其中三條疊得像五星級酒店裡的一樣,只有他那條歪成一坨。
怕不是還有強迫症。
洗完臉,喬苑林照貓畫虎把毛巾疊成小豆腐塊,即將成功的時候,樓後面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他嚇得一哆嗦,成型的毛巾在手裡恢復了奇形怪狀。
早餐還是小米粥,祖孫在廚房外的小方桌上吃,喬苑林一直豎著耳朵,問:「姥姥,你聽見有人尖叫嗎?」
王芮之淡定地說:「哦,沒事。」
一聲痛苦的男高音從樓後面飆了過來,喬苑林道:「你聽啊,真沒事?」
王芮之說:「後巷有兩口子天天幹仗,街坊們誰也勸不住,人家還嫌多管閒事,現在大家都習慣了。」
喬苑林問:「我能去看看麼?」
他從小就愛看熱鬧,林成碧說這點隨她,有當記者的潛質。喬文淵卻不樂意,企圖把他往醫生的路子上培養。
喬苑林剛喝下半碗粥,吵架聲停了。
「吃那麼慢,人家散場了。」王芮之說。
喬苑林遺憾道:「下次一定。」
王芮之給他打預防針,說:「我這兒離你們學校遠,明天週一你可別遲到了。」
喬苑林不擔心,他們班主任最近離職了,無紀律主義之風盛行。再者他沒有哪天不遲到,早已放棄掙扎。
聊了些不要緊的,王芮之想起來問:「哎,昨晚睡得怎麼樣,跟人睡一屋沒鬧失眠吧?」
「沒有,睡挺香的。」
「那就行。」
喬苑林說:「姥,租房的人叫什麼名字?」
「一起睡一晚上沒打招呼?」王芮之笑道,「叫梁承,比你大四歲,二十了。」
喬苑林盤算,二十歲,那應該是大學生,早出晚歸在考研吧。
王芮之說:「小梁的性格不太開朗,都沒主動找我說過話。嗐,反正你們小孩兒不就流行那樣麼,叫酷?」
酷什麼酷。
喬苑林在內心吐槽了一句,別的沒說,吃完早餐上樓去了。
走廊盡頭是陽臺,灌進來風,吹得很舒服,他過去撥開晾衣架上的床單,能望見蔥鬱的巷口。
陽臺上種著些植物,喬苑林記得王芮之嫌泥土髒,不喜歡打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