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想階苔始綠(三)(第2/3 頁)
巴,太陽已經下山了,一夥人正好停在山間會所不遠處,於是決定就地駐紮吃飯休息。
顧平蕪自然和程穎住一間,其他的幾個都是男生,一夥人要了一個大套房,準備通宵玩牌。
顧平蕪早就筋疲力盡,渾身被汗溼透,只想舒舒服服泡一個熱水澡,於是一頭扎進浴室很久都沒出來。
程穎跑去大套房和他們打牌,顧平蕪洗完澡出來,等到頭髮幹了都沒等到人回來,一看時間已經八點鐘,也沒有人來叫吃飯,不由有些擔心,便出了房門尋過去。
這山間會所的風格古色古香,各棟宅院互通,套房在隔壁一棟,麴院迴廊,堪比迷宮。
顧平蕪不算路痴,只隱約記得程穎告訴她,要下到負一層再上來。她照程穎說的走了一段路,就忘了自己在哪裡,只能走到外面,想直接從各個院子之間穿過去。
會所的名字古韻杳然,叫做“醉花陰”,的確名副其實。
單她走的這一段路,便險些被重重疊疊的花影淹沒,好容易找到套房的位置,顧平蕪敲開了門。
一屋子人齊齊朝她看過來。
開門的男生是常和傅西塘、池以藍廝混在一起的那個悶葫蘆。
顧平蕪起初只聽池以藍他們叫他阿南,有次聽到教授點他名,才知道他本名叫金伯南,家裡人是外企高管,不像傅西塘是和池以藍打小認識,是大學才和他們混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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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伯南一向比池以藍話還少,卻破天荒開口問她:“休息好了?要一起玩牌嗎?”
麻將桌前的池以藍這時候才遲遲朝她望過來,竟莫名有些失神。
這個時節恰逢山茶花開,顧平蕪方才一路走過來,雪白的、硃紅的花偶爾會整朵整朵滾落在足邊。
這花並沒有濃郁的香氣,卻清新可人,顧平蕪忍不住在路上拾了一朵。別在自己胸襟的口袋上,硃紅色的一朵花,好像從她雪白的棉襯衫上憑空長出來似的。
她剛剛洗完澡,頭髮半乾不幹落在身後,巴掌大的臉脂粉不施,打眼一看,堪比花嬌。
程穎正湊在池以藍身後看牌,瞧見她進來,上前拖了顧平蕪的手問:“哪兒來的小紅花?”
顧平蕪被她按著坐在麻將桌邊上,有點不自在:“路上撿的——”
“坐這兒幹嘛?”池以藍忽然把手裡剛摸到的牌一撂,“想玩?”
顧平蕪被問得怔住,疑惑池以藍怎麼總是針對自己,不就是上次不擇手段攔著他沒讓他打群架麼,還不是為他好,怎麼這樣記仇?
程穎覺出倆人氣氛微妙,想起之前拜託池以藍下去接人,池以藍也是臉色奇怪,就連忙插嘴道:“顧平蕪,你餓不餓?要不咱先打一把,吃完飯再玩?”
池以藍卻把牌一推:“吃飯吧,八點多了。”
傅西塘剛好從裡間的盥洗室出來,一聽這話連聲嚷嚷:“吃飯吃飯,餓死了!”
程穎只好帶著歉意似的看向顧平蕪,怕冷落了她似的。
顧平蕪本就對麻將這種東西沒什麼興趣,她小時候跟著三哥見識過不少牌桌上的事,只覺得烏煙瘴氣,於是朝程穎搖頭一笑,便隨眾人出去吃飯了。
出門的時候,池以藍在前頭站了一會兒,等她走到身側,才目不斜視低聲道:“別看我們玩兒什麼你也想玩兒什麼,女孩子少打麻將,烏煙瘴氣的。”
顧平蕪站在原地反應了一會兒,差點氣笑了——真是倒打一耙,你也知道烏煙瘴氣?到底剛剛是誰坐在那裡玩牌?
這口氣一直鬱結到吃飯,一點胃口都沒有。
顧平蕪拿筷子戳著碗裡晶瑩剔透的一隻蝦餃,半天也沒下口,池以藍正好坐在她旁邊,又低聲道:“別浪費糧食。”
她到底是被家教束縛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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