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詎能自已(四)(第1/2 頁)
池以藍中途緩了緩,之後就沒再顧忌她的承受能力。
以至於其後的每一次動作,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她隱忍的哽咽,無措抓在他肩背的手指,以及小心翼翼試圖放鬆的呼吸。
他只能吻她不停顫抖的眼皮,直到品嚐到淚的溫熱和苦澀。
好乖。他抱緊她的時候,沒來由地想,這大約是她最乖的時刻,儘管場合有些不合時宜。
結束後顧平蕪很久都沒能動作,她感覺渾身都沒力氣,維持著被他圈在懷裡的姿勢,慢慢平復過速的心跳和不穩的喘息。
光滑的面板上有細細的汗,不知是誰的。她是有些潔癖的,這時候卻無暇在意,半睜著眼將臉埋進他頸窩。
“哭了?”
池以藍被她蹭在頸窩的淚擾得心煩意亂,撫了撫她脊背,像拍小孩子那樣安慰了一會兒,就鬆開她,下床去了浴室。
他離開後,顧平蕪終於捂著滾燙的臉頰張開眼。
四下凌亂不堪,她只看了一眼就紅透耳根,連床頭那盞根本談不上照明的壁燈也覺得太亮,想去按掉,卻因為渾身痠軟,伸展手臂也變得十分困難。
她只好有點委屈地把手縮回來。
池以藍從浴室出來,正對上她望過來的潮溼的眼。
“怎麼了?”他跪上床,抱她起來去浴室,開啟花灑時終於聽到她貼著耳邊的喃喃,因為剛剛結束的情事,在他聽來像極了小女孩的撒嬌,“床……床不能睡了。”
“睡次臥。”
他心平氣和安撫,把她放到浴缸裡,蹲在一旁,正要拿浴球,卻被她軟綿綿地朝肩頭推了一把。
他全沒防備,重心一偏,一手抓住浴缸的邊沿才沒坐倒在地,面色冷峻地盯了她幾秒。
“謀殺親夫?”
顧平蕪有點惱地說:“你出去。”
他沒應聲,臉上寫著倆字,不行。
兩人對峙半晌,池以藍終於站起身說:“那你不舒服喊我。”
顧平蕪低下頭“嗯”一聲,等他出去,才發現浴室的門沒關,掙扎半晌還是啞聲叫他:“池以藍。”
池以藍擦著頭髮出現在門口:“嗯?”
她說:“門沒關。”
“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關門防誰?”他面無表情反問。
“那也……”顧平蕪詞窮,半晌才盯著他急呼呼道,“我要關門。”
“不行。”他生硬地說完這倆字,瞧見顧平蕪有即將生氣的跡象,放緩了語氣,“浴室門隔音,我怕聽不見你。”
他慣會拿她的病小題大做,但現下這話竟還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
顧平蕪沒辦法,妥協地洗了個澡,幾乎是強撐著精神才沒在浴缸裡睡著。
後來他拿了浴巾走進來,恰恰好是她剛準備出來的時候。她疑心他一直在哪裡監視自己,又找不到證據,只好順從地讓他裹起來抱回去。
次臥一直沒有人住,但好在是華爾道夫的頂級套房,有在每天打掃。
顧平蕪太累,幾乎是一挨著床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是後半夜,她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什麼壓著自己,碰到一隻陌生的手臂時渾身打了個激靈,接著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她試圖把他掀開,剛一挪動,對方反而靠得更近,將她整個人自身後摟緊,在她頸後胡亂吻了吻。
池以藍有點不耐煩似的,聲音也透著沙啞:“怎麼了?”
“你好重。”她彆彆扭扭地說。
“敢嫌棄我?”
也不知他是不是清醒,嘟囔著把人鬆開,往後退了退,在kgsize的大床上生生讓出一人寬的間距,把被子幾乎全讓過去,自己只搭了個邊。
黑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