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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rdo;

老頭走了過來，說：&ldo;他們想要你，成為虎式部的祭祀神官，為他們向神明祈求原諒，為他們祭祀這重雲山的神明。&rdo;

鬱梨格呆呆地問：&ldo;是要我，留在這裡的意思嗎?&rdo;

&ldo;是的……&rdo;玉牢兒回答道。

&ldo;可我……可我還有家人，有我爹，還有……&rdo;鬱梨格忽然想起她最愛的人們，眨了眨眼，眼圈有些紅了。

她不能拒絕吧?就算拒絕，這個女人應該也不會放走她。

為什麼一定是要她?

&ldo;如果你能夠幫助虎式部，虎式部也會回報您‐‐您最在意的兩個人，都在這重雲雪山之上……&rdo;玉牢兒說。

&ldo;那有什麼好處呢?&rdo;鬱梨格問。

老頭說：&ldo;你註定不能再次回到那孩子的身旁，他曾經向神承諾用自己的愛，換取皇位，如今這個承諾也該實現了。老頭子我在這個地方，也是為了我子孫們的長久安寧‐‐愛並不一定是寸步不離的陪伴，有時候也會是默默的守護。&rdo;

鬱梨格看著他，眼淚從臉側滑落。

&ldo;求求您，幫幫我們。&rdo;

後面的黑袍人們，不知道誰先哀求了一句，越拉越多的雜亂聲音響了起來，卻是重複著同一句話。

慢慢的，所有的聲音都重合在了一起‐‐

&ldo;求求您，幫幫我們。&rdo;

鬱梨格睜著模糊的眼睛，眼中的黑影恍惚重疊了起來，和茫茫的大雪融在了一起，終於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度華年心口處一陣痛楚，並不是因為那把刀刺進了他的心臟，而是因為那沉積了百年的悔恨與壓抑。

只要這刀刺進他的心臟，那麼他就會徹底死去，真正的死去。

繁勻青盯著他的眼睛，說：&ldo;我是繁夕?&rdo;

她的神色陌生得可怕，度華年微微顫抖著唇：&ldo;是……&rdo;

&ldo;繁夕是我的前世嗎?&rdo;繁勻青的神色帶了幾分猙獰，幾乎是低吼著問出聲，&ldo;那個在歷史上被萬人唾棄、被繁家憎恨的繁家家主?&rdo;

她不能接受，她不相信繁夕就是她。

度華年有些痛苦地看著她，說不出來話。

&ldo;你說啊，你說啊!&rdo;繁勻青的劍壓在他的衣服上，將輕薄的衣料輕易劃開，&ldo;你為什麼不說?我都已經知道了這一切……你還有什麼可隱瞞的?&rdo;

&ldo;不是前世……不算前世。&rdo;度華年痛苦地閉了閉眼，手指放在雪地上，&ldo;可以說，你就是她。&rdo;

&ldo;我不懂。&rdo;繁勻青愣愣地說。

&ldo;總之……你就是她……現在的繁勻青，過去的繁夕，是一個人……&rdo;

繁勻青沉默了許久，說：&ldo;你還在騙我，你還在騙我!&rdo;

&ldo;你以為我沒有看見嗎?&rdo;她的憤怒來勢洶洶，&ldo;是你，是你殺死了繁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