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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這不是放了一夜過期的菠蘿油嗎?】
南梔語塞,暫時放棄了用這盞酥皮濃湯折磨季尋的想法。
臨睡前,季尋接到了趙哥的電話。
車子已經從劇組開回去了。
多虧這些年磨合的默契,要不然趙哥還真不知道那一通突如其來的電話指示是什麼意思。他只覺得近期越來越琢磨不懂小祖宗了。
季尋懶得聽他扯,掛完電話又來一個。
他不耐煩:「又幹嗎?」
「喊你出來玩啊。」
電話那頭換了個聲音,季尋不用看來電顯示就聽出來不是趙哥,是他的狐朋之一,丁思賢。
兩人是從幼兒園就一起的好兄弟,就這姓丁的從不慣著季尋的狗脾氣。
季尋用枕頭矇住臉,懶懶散散地回:「不去。」
「你好久沒出來玩了。」丁思賢說,「又跟哪兒修仙呢?」
「在家,床上。」
「嚯。」丁思賢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緊接著問:「一個人?」
丁思賢不說還好,說了季尋反而有些躁。
他沒回答上一句不像人的問題,反問:「你有沒有討厭過一個人。」
丁思賢:「?」
「很煩,不想見,卻總能見。」季尋把自己悶在枕頭裡,想著措辭,「不想看到這個人,ta一出現,眼睛就忍不住去看。越看越煩。」
「我看你就挺討厭的。」丁思賢無語,「你他媽說的到底是喜歡還是討厭啊?討厭是你這麼個討厭法嗎。你什麼時候這麼黏黏糊糊了?」
季尋默了默。
丁思賢乘勝追擊:「以前討厭就他媽幹啊,把對方幹服了為止。你是不是我的尋啊?娘們唧唧的。」
季尋在任何人面前說這些話都會讓人覺得他被魂穿了。
丁思賢也不例外。
他嘰嘰歪歪了一陣,突然說:「你在家嗎。真沒事?」
「在。打算睡了,就這樣吧。」
季尋坐起身,以盤坐的姿勢又把自己的臉埋回手掌間。
他被自己弄得反覆無常,又在丁思賢的話裡突然頓悟。嗔痴憎惡向來明裡來明裡去,做什麼要遮遮掩掩。
他叼了根煙,在室外長廊點燃。
夜色被煙氣裹得格外溫柔。
猩紅順著細白一支慢慢上燃,燃到三分之二時,1602的門突然開了。
南梔提著一袋垃圾出現在門口。
她愣了一下,「你怎麼還沒睡?」
季尋也沒想到她這麼晚還會出來。他想趁著夜色理清自己的思緒,海面還未明朗之前,又被攪亂了。
他擰滅菸頭:「你不也沒。」
「出來丟垃圾呀。」南梔提起右手,然後慢吞吞往前挪。
看她行動不便的樣子就煩心。
季尋揚了揚下巴:「放那吧,我下去順便幫你丟了。」
沉甸甸一袋垃圾,都是奶油酥皮湯的失敗品。
南梔有點不好意思,她隨手從玄關扯了個垃圾袋套了兩層,嘴上隨口問著:「就廚房的垃圾……你晚上吃了什麼?」
「沒吃。」
「啊?那不餓嗎?」南梔想了想,「我家裡還有點吃的。就那個……酥皮湯。」
「不吃。」季尋拎起垃圾袋轉身,走了兩步突然頓住,「你做那個幹嗎?」
南梔摸摸鼻子:「就……吃啊。」
走廊光線幽暗,少年眼底有光。
對視不過幾秒,南梔妥協了:「行吧,本來想做了送你吃的,可惜沒做好。看起來不太好吃的樣子。」
不知道想到什麼,他忽然揚了下眉梢:「你眼光不也就那樣?